胡爵士歉意一笑:“即使这条手链对凌夫人的意义也很重大,那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了。”
那边的客人都频频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胡爵士举杯跟凌鹤轻碰了一下:“不好意思!那边还有客人,我就先过去了!”
凌鹤点了点头。
“胡爵士真是个好人!”路九歌望着胡爵士离开的背景感慨道。
凌鹤抬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怎么说?”
一边的餐桌上摆着新上的圣女果,看着特别喜庆,路九歌拿起桌子下面的餐盘夹了一点。
用手抓了一个丢到嘴巴里,酸酸甜甜的感觉立刻充盈着口腔。
“你想啊,这条手链明明就是地摊货,他明明知道,却愣是没有拆穿。还编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他夫人也想买来着!”
凌鹤瞧着路九歌一口一个圣女果,情不自禁的也伸手拿了一个丢进嘴里。
咀嚼了二下之后,他便皱起了眉头,酸酸的有什么好吃的!
“你这么想的?”他挑着眉将剩下的圣女果强行咽了下去。
路九歌拿着圣女果的手愣在了当场:“有什么不对吗?”
凌鹤拿过路九歌手里的圣女果却没有放进自己的嘴里,而是强行塞到了路九歌的嘴里。
“胡爵士这人你不了解,但是我听过这个人的故事,你如果想听,我可以说给你听听!”
路九歌嘴里含着圣女果不能说话,只能点头如捣蒜来表示她想听的愿望。
凌鹤拉过路九歌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又从路过的侍应生的手里换过一杯新的红酒,才开始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年胡家消沉了一段日子!原因就是因为胡爵士当年的耿直言论得罪了当时身居高位的一位高管,那名高管狭私报复,故意在胡家需要批复的土地使用权的文件上面打了红字。而胡家那段时间对那块地皮又投入了大量的成本,所以一时之间便出现了资金短缺的现象,如果不是胡夫人有一帮子仗义的朋友后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只怕就没有你见到的胡爵士了!”
“胡爵士的耿直是这个圈子出了名的,他是不可能为了帮你解围而撒谎的!”
路九歌不敢相信的将手伸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说,我手上的这个手链真的是巴黎之泪?可是我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名贵的手链,如果真的有这么值钱的东西在手上,我跟我妈小时候又怎么可能会吃那么多的苦!”
这一点凌鹤也没有想明白,如果胡爵士说的话是实话的话,那刘菁怎么会有巴黎之泪呢?
“这一点你恐怕要自己回去问你妈,才能找到答案了!”
凌鹤将手里的红酒杯轻轻摇曳着,晃动的红酒像极了正在舞台上面忘情跳舞的精灵。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正指向十点。
难得的刘菁居然没有睡,独自一人坐在客厅发着呆。
一见二人回来,立刻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
“回来啦?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路九歌将手里的包放在了柜子上,低着头换着鞋子。
“妈,怎么这么晚都没有睡?”
“刚从老家上来,还有些不习惯吧!”路九歌看到刘菁说这话时,眼神明显一躲,可是却转念又觉得,这应该是错觉吧!
刘菁说完便打算转身上楼,路九歌站在了刘菁的身后叫唤着:“妈!”
刘菁站在楼梯上转过了头:“怎么了?”
路九歌咚咚的跑了上去,将手里的手链摊在了刘菁的面前。
“妈,这个手链是巴黎之泪吗?”
刘菁将放在路九歌身上的眼神移至了一边。
“什么巴黎之泪?你这孩子怎么了?”
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妈,这条手链你怎么来的?不会是偷的吧?”其实在凌鹤证实胡爵士不会撒谎之后,她的脑海里便一直回旋着这个念头。
刘菁将游离的眼神转了回来,瞟了一眼手链之后,又将目光移到了一边。
“什么偷的,什么巴黎之泪,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怎么神神叨叨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这个是我自己亲手做的,至于你要将他们叫成巴黎之泪还是美国之泪,这就随你自己高兴了!”
说完之后,刘菁佯装打了一个哈欠:“老了,再不睡不行了,我先睡了,你洗洗之后也赶紧睡吧!”
瞧着简直可以称为落荒而逃的刘菁,路九歌陷入了一片沉思。
凌鹤已经冲好了凉走了出来:“好了,也许你妈真的不知道呢!”
刚刚的情形他已经看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刘菁肯定也不例外,看得出来对于这些事情,刘菁并不想要路九歌知道。
路九歌愣了一会之后,抬脚也去了楼上。
将衣服全部拿好之后,路九歌打开了蓬蓬头,任由水从头发流到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