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年来，她要求的一直不多，有一碗饱饭、有一杯热水、卡里的钱够用就好了。
凌鹤看着路九歌满足的笑脸，一下子感觉胸腔也跟着一股暖流涌动。
“好了，赶紧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准备出发去a城。”王特助已经订了最快的一趟航班，a城的事情克不容缓，他必须亲自过去看看。
“凌鹤，我……”路九歌张了张嘴，虽说凌鹤自己说了，他不在乎那些人怎么看、怎么说，可是她却不能当作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九歌，我已经很累了，你就当过去帮我分担的好吗？”凌鹤的语气里如同小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乞求着。
路九歌看着凌鹤已经有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一时于心不忍，待自己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点了点头，同意了凌鹤的要求。
也罢，就当帮凌鹤一回吧。这些日子他日以继夜的工作，铁打的身子也已经扛不住了，如果说自己能帮助他一点，也许他便能早一分钟上床休息。
想通之后，路九歌也不在扭捏了。
“那好，我先回去收拾行李。”
“好，我一会过去接你。”在过去之前，他必须将那事给办妥了。
路九歌回去之后，凌鹤便将张姐叫到了办公室。
“凌总，你找我。”张姐身穿着职业装，手里捧着笔记本出现在凌鹤的办公室。
“将路九歌今天下午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全部将监控调出来，我要看看。”
凌鹤吩咐道。
无论如何该在公司里面议论路九歌，这些人他是绝对不能留下的。
“好的，我马上去办。”张姐说道便旋即走了出去。
一会之后，张姐将一张类似胶片的东西拿了进来。
“凌总，查到了。九歌下午除了去了一下王特助那里没在公司见过任何人。”
张姐将自己刚刚调查监控看到的汇报给了凌鹤。
“只见了王特助？”难道路九歌听到的那些话不是今天说的吗？可是这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她明明半个小时前都同意陪自己去a城了，后半个小时为什么又反悔了。
凌鹤手里把玩着笔，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墙壁，突然他扬起头，问道：“除了王特助那里，她哪里都没有去过吗？”
张姐耐着性子站在那里，又在脑海里将自己刚刚看过的监控视频在心里过了一遍。
尔后，她突然眼前一亮，赶紧说道：“九歌还去了洗水间，而且她进去之后不久，办公室里面有好几位文员一起也跟着进去了，可是后面那几人出来了，九歌才从里面出来，可是出来之后，她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了。”
她记得她刚刚看到这里的时候，便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当时因为将重心放在她见过哪些人那里，所以便自然而然的将这里给忽略过了。可是现下想来，她越发觉得不对，她明明记得路九歌刚刚进去的时候，脸色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可是出来之后，却明显受了什么打击一般，还连带着扶着洗水间门口好一会才离开。
“将今天下午那些文员全部叫到这里来。”没错了，路九歌一定是在那里听到了那些话，从来洗水间、茶水间都是他们这些人嚼舌根的地方。从前他也是觉得员工之间通过这些来缓解工作的压力，所以对于这些上班时间公然聊天的事情，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可是现下他们却将话题引到了路九歌的身上，还将他已经跟他们封了口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那这次，他便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了。
张姐将那些个人全部叫到办公室的时候，那些女孩子早已经身体抖如筛糠，她们互相对看了一眼，有什么答案在脑海里呼之欲出，可是却又被她们自动忽略掉了。
不会的，上午那会洗水间里面就她们几个，凌总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几个人将头低垂着，丝毫不敢抬起头来。
“我薄情吗？”凌鹤突然薄唇轻启缓缓开口道，每说一个字，都如同巴掌抽在刚刚进门的几人身上。
为什么凌总会这么问她们？
可是就是借她们一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当着凌鹤的面说他薄情，于是凌鹤一开口，那几个女人几乎条件反射性的直摇着头，就差没将头给甩了出去。
“这些话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吗？怎么，你们是得了失忆症记不起这一说了，还是你们也就只敢在背后议论，却不敢当着我的面来说了。”
凌鹤好以暇整的拉过一条凳子，翘着二郎腿看着地上，腿都已经抖的不成样子的众人。
“说吧，好好说道说道，我今天本人就在这里听着，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都尽管说来听听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