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外端庄娴静,关上门可不能一直板着脸。
和枕边人有着不为外人知的小秘密,那才好呢!
春雀深以为然,立即着手准备了好些物件。
不过考虑到太子殿下一派清正,乃是端方君子,自然不敢拿那些不好的污他耳目,所以这寝衣,只是透了些,并没有多么不堪入目。
欲遮还羞,或许更加得宜。
好说歹说,曲凝兮就这么被裹上了,怕她着凉,还在外面多套一件宽松的外裳。
从净室出去时,裴应霄正倚在矮榻上自斟自酌。
他一抬眸,便见穿着红裙的姑娘,踌躇着步伐,朝自己走来。
她长发如瀑,姣好的面容不施粉黛,头上不见任何饰物,却像是沾染了水气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每一片花瓣都嫩生生的。
只一眼,裴应霄的眼眸便暗了下来。
“过来。”
曲凝兮也在看着他,发现他竟然已经换了一套衣裳。
“让殿下久等了。”
她才刚靠近,就被裴应霄一把扯了过去,直直跌坐在他怀里。
他两手环抱,道:“并未久等,孤也去沐浴了。”
不过他速度更快些。
裴应霄靠得很近,热气喷洒在脸上,曲凝兮嗅到了酒香味。
下一瞬,那股酒味,就贴了上来,浅淡的薄唇含住她的下唇,探出的舌尖一举撬开贝齿。
曲凝兮瞬时尝到了,他方才喝下的酒。
早在太子妃入内时,身旁伺候的人就无声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外间空旷,而内室的空气,似乎被那明亮的红烛给染了色,它们将彻夜燃烧。
曲凝兮被困在裴应霄双臂之中,仰着脖子,承受他的施与。
他太会了,他清楚的知道,怎样能让她更加快速迷失自我。
但很快,裴应霄就站了起来,曲凝兮被抱着,仿佛成为了他身上的挂件。
他太高了,无论如何她的双脚都落不着地上。
就这么一路上黏黏糊糊,难解难分,等到了床榻边,她猛然间被放平下去,还愣了一下。
鸳鸯戏水,龙凤呈祥,从床上的精细雕刻到床幔无不是成双成对。
裴应霄覆身在曲凝兮上方,与她四目相对,鼻尖轻触,然后……
她的腰带落入他手里,轻轻一抽。
本就是随意系着,那宽松的外裳,轻飘飘就散开了。
曲凝兮骤然紧张起来,因为她内里那件寝衣,无可避免地曝露出来,彻底展示在两人之间。
她面上佯装镇定,缓缓别开了视线,拒绝与他对望。
那样轻薄的布料,底下又没有小衣,她……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可裴应霄很好意思。
不仅看了,还直接上手,宽大的掌心一把拢握住。
隔着寝衣,手心炙热到发烫,曲凝兮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
“你终于,落到了孤手里。”他弯了弯眉眼,缓缓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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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洞房花烛,或许每一个出嫁的姑娘,都是经历这么一遭相似的过程。
曲凝兮对这些并非一无所知,她不仅有过了解,还看了不少画册,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谁知,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也没人告诉她,有些人有些事,会非常不顺利。
甚至,宛如酷刑。
“融月!”
裴应霄身上披了衣袍,搭一件薄毯子在腿间,扬声喊人。
殿外的融月立即轻巧地推开门,走了进来,隔着屏风询问:“殿下有何吩咐?”
她以为主子要叫水了,底下人都备着呢。
裴应霄呼出一口热气,嗓音微哑,道:“你进来,看看太子妃……”
她晕过去了,他甚至都还没完全做到最后……
融月一听,察觉情况有异,立即正了神色:“是。”
她快速进入里间,瞥见太子端坐在床沿,榻上一片凌乱,她不敢乱看,半低着头过去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