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嘛,在朝堂上浸淫这么多年的人,哪有那么耿直的,只不过是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特意流露出来,忽悠世人的罢了。
贺大人正色道:“姑娘谬赞,我不及姑娘。”
秦瑟淡淡一笑,瞥了一眼徐知府怔愣的神色,没有再与贺大人互相夸奖寒暄,而是朝徐知府,直接道:“徐大人,收拾收拾,我们下午直接启程回去吧。”
贺大人和徐知府俱是一愣。
徐知府低声:“下午就走?”
“对,左右在这里,已经查不出什么了,我还等着回去开酒楼呢。”秦瑟扬唇一笑,似乎彻底放弃了这个案子,一心扑在自己的酒楼上。
徐知府额了一声,也不好阻拦,毕竟如秦瑟所说,线索全断,就算想查也查不到,与其在这浪费时间,倒不如赶紧走,便拱手道:“好,等我让人绑好文清,准备好马车,下午就走。”
贺大人连忙道:“这是不是太着急了?”
他好不容易遇到个玄门中比较厉害的人,还有心想要让秦瑟指点一二,可秦瑟这么着急地就要走,下回再想碰见,怕是难了。
秦瑟福身:“家中有事,本来不便出门的,如今此间事毕,我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只怕家里人会担心。”
贺大人还想再说什么,徐知府见秦瑟拿定了主意,便道:“贺大人,秦姑娘家里确实还有事情要处理,且还有贵客需要招待,此次若不是有急事,她也不会出门,您就别留她了,让她早些回去吧。”
闻言,贺大人就知道留不住秦瑟了,惋惜道:“那姑娘一路好走,来日若有机会,我再与姑娘切磋。”
秦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徐知府很快便下去准备启程的事情。
半个小时之后,秦瑟就和徐知府坐上了马车,文清则押送在身后另外一辆小马车上,一行人踏上回去的路程。
坐在马车里,秦瑟神思不属,目光像是透过马车,看向其他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不曾说话。
徐知府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姑娘是不是还在想,指使文清害人的那个邪道之事?”
秦瑟闻言,朝徐知府看过来,不答反问:“徐大人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次出来,好像背后一直有个人,盯着我们似的。”
徐知府愕然一愣:“有吗?”他撩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如今官道上没多少车辆人马,只有他们一行人,实在看不到有人跟着他们,他回过头来,“姑娘说得是真的吗,可是看岔了?”
“不是看岔了,而是知觉,我一直觉得,这一次的旅程,一直被人盯着,背后好像始终有一双眼睛,看着我的所作所为,我所做的一切。”秦瑟皱眉:“但我没察觉出恶意来。”
只是所有行动,被旁人窥探着,她心里始终觉得不妥。
徐知府沉吟了片刻,道:“或许是意外?也许,是姑娘这一直赶路,精神紧绷,不得放松,出现了错觉?”
秦瑟吐了一口气:“希望是吧。”
徐知府拿出一张薄毯递给秦瑟,“我瞧着姑娘这一路来,不得丝毫放松,想必是累了,这一路赶回去,路途还长,姑娘不如休息片刻?也许养养精神,一切就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