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接过来展开看了一下,上面是云容说过的,那几个与翁旭才交好,知道她和翁旭才关系始末的人的名字,以及以那些人的口吻,说出来的口供,末了还有他们各自的指印。
当然这指印,只不过是文二娘子随便找的人,按上去的。
这是秦瑟交给文二娘子的法子。
横竖这里,又没有指纹坚定的法子。
谁都不知道,这些指纹是不是那些证人的。
只是惯性以为,那些人已经签字画押,自然是那些人的,不会说谎。
秦瑟觉得,古人还是单纯。
确认过口供无误后,秦瑟将口供还给文二娘子,微微一笑道:“那接下来,就看娘子的了。”
文二娘子望着秦瑟三秒后,提了一口气,拎起裙摆,带着丫环走向京兆府衙。
未几,敲鼓声顿时响起。
秦瑟朝云容点点头。
云容扮成的月娘,便跟着文二娘子走进府衙。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消息传入文家府中。
文老夫人一家当时正在吃早饭,瞧着文二娘子没出现,文老夫人便追问四个儿媳,怎么没见媛儿。
谁知,几个儿媳都不知道,只说文二娘子一大早天不亮就出门了。
“这么早?”文老夫人心下不安。
正在这时,管家急匆匆跑进来,“不好了!”
文老夫人心里一跳,直觉告诉她是文二娘子出事了,她连忙问道:“怎么了?你好好说话,是不是媛儿出什么事了?”
管家闻言,连忙进入大厅,喘了一口气,道:“二,二娘子去京兆府衙门,将瓮侍郎给告了!”
文家人自然清楚,这个翁侍郎是谁。
文国公面色一沉,“她怎么去告了翁旭才?若是想和离,便与我们说啊,去衙门告翁旭才,这传出去她的名声不都毁了吗?”
管家立即道:“不是,二娘子不是去告翁侍郎要求和离,而是去告翁侍郎杀人害命!”
文老夫人心里一跳,“这又是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清楚。”管家说道:“奴才只是听外头的人在说,二娘子告翁侍郎谋害恩人,好像是翁侍郎还没进京的时候,跟一个唱戏的伶人有染,靠着那姑娘的卖/身钱才让他能够继续读书,结果在赴京赶考的路上,翁侍郎将那姑娘杀害了,这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被二娘子知道了,二娘子好像已经收集了人证物证,便去衙门做了首告。”
文老夫人闻言,忽然想起文二娘子前两日说过,她不会再受委屈这样的话。
难不成,那时她的女儿,就已经想好要去告翁旭才了?
文国公立即站起来,“去看看!”
文家众人急忙跟上,一同赶往京兆府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