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身边冲上来一人,楚嘉煜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人是敌是友,就听“哗啦”一声划破空气,继而是一阵浓烈的葡萄酒香和人倒地的声音。
如果没猜错,正是这个阿九用葡萄酒瓶砸晕了一个人。
出了门,楚嘉煜忽然腾空而起,下一秒便被塞进了车里,车里依旧有很浓很浓的香水味。
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阿九上车时,楚嘉煜没忍住又打喷嚏。
阿九哼笑。
楚嘉煜:“……”
楚嘉煜:“你是……?”
阿九没说话,踹了踹前面的椅子,“砰砰”两声响,司机会意,启动车子。
楚嘉煜:“我们认识?”
“能把绳子和眼罩解开吗?”
“阿九?”
“我们……曾经有交集?”
阿九继续沉默。
楚嘉煜:“……”
不会我又被绑架了吧?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韩家的人我真一个都不认识——”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阿九拿着碎玻璃轻轻抵在了他的脸上。
应该是方才碎掉酒瓶的瓶口部分。
玻璃从脸颊缓缓滑到喉咙,略过的每处都伴随尖锐的刺痛。
楚嘉煜生怕车子刹车,阿九把玻璃插进他脖子里,于是动也不敢动,等阿九玩够了放开他。
五分钟后。
车子停下,阿九收回玻璃碎片。
楚嘉煜还没安稳三秒,便又被拉下车——这次的阿九很温柔。
穿过冰冷的长廊,楚嘉煜被带入了一房间,按在凳子上,接着便是刀具碰撞的声音。
楚嘉煜:“!”
楚嘉煜挣扎,凳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你要干什么?!”
“阿九,你带来的小孩真可爱,”男人说,“小朋友不怕啊,我是医生。”
楚嘉煜:“……”
你他妈才是小朋友。
手腕上的麻绳被解开,医生拿着他的手仔细瞧了瞧:“要清创。”
阿九:“……”
医生:“嗯?”
阿九:“……”
医生:“懂,你走吧,我清理完就带他离开。”
楚嘉煜是被蒙着眼睛扔回家的。
到家才摘下眼罩,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五点了。
屋子里没有段清让的痕迹。
楚嘉煜先给南哥发微信,问他是什么意思,南哥迟迟不回,又给段清让打电话,段清让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