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一下。”
祁迹不高兴地一把甩开时与安的手,一把背过身子,拿屁股对着时与安。
“那你快点。”
“嗯。”
时与安拿着胃药回来的时候,祁迹还是维持着刚才背对着他的姿势,不翻滚了,只是还是拿着右手轻轻捂着胃。
时与安走到祁迹面对的那侧,把药放下:“先起来,把药吃了。”
时与安伸手把祁迹扶起来,这会一朝回到幼儿园的祁小朋友倒是不闹腾了,他痛得狠了,说话都费劲,就知道捂着胃哼哼唧唧。
时与安一边给他喂药,一边仔细观察祁迹的情况。
这人从坐起来到吃药全程目光连个焦距都找不到,一看就是半醉半醒。
时与安有些好笑地想,也不知道等他清醒了能不能知道原来自己喝醉了是这幅模样。
可笑完了,看着祁迹满是冷汗的样子,还是心疼,心疼的同时也有些生气,他开口教育道:“以后不要再这么喝酒了。”
祁迹正处于吃完药的贤者状态,一动不动地盯住远方的虚空发呆,闻言条件反射似的点个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
时与安放弃和醉鬼交流,端起碗想要往外走,祁迹抬头抱怨道:“我热。”
“你出太多汗了,现在热待会儿倒汗就冷了,我去洗个毛巾给你,你拿着擦擦好不好?”时与安觉得今晚的自己耐心无限,祁迹以一己之力打败了他99%的患者。
祁迹听完,像是在脑袋里轮了三遍才明白时与安的意思。
毛巾,给你,擦擦。
“嗯呐”祁迹乖巧地一点头。
时与安摸了摸祁迹的脑袋瓜表示奖励他的配合。
等时与安拿着新洗好的毛巾打开卫生间的门时,抬头往床上看的那一刻差点把手中的毛巾甩飞出去。
祁迹不知道怎么理解的刚才那句话,在时与安去卫生间后十分自觉地将上衣和外裤脱了个干干净净,此刻就穿着一条内裤,蜷着身子窝在时与安的被子上。
时与安……
很好,这可真是进退两难进退维谷左右为难难上加难了。
他拿着毛巾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要是祁迹还清醒着看到他举着毛巾跟举着炸药包一般像是要英勇就义的表情,八成会卯足了劲儿地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