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可不能当着孩子们的面说。
婉清和婉莹一起应是,而后两人就带着弟妹们离开了。
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再看看自家老娘严肃的脸,林大柱林二柱有些纳闷。
林三柱也是不解,“娘,还有啥事啊?”
吴氏双眼一瞪,“啥事,就你们三兄弟的事,对了,还有你们几个也一样。”
说着,吴氏看向林远枫和林远松他们,见几人都看向自己后,她也不墨迹,随即开口道,“今日我把话放这儿,咱们家可不兴小妾通房这套,要是你们敢做出这等糊涂事儿,老娘我直接把你们的腿打折了,然后扔出去讨饭!听到没!”
吴氏说的可是认真的,在她看来,自家就算再改换了门庭,也改变不了先前是地里刨食的事实,你说一个个腿上的泥巴还未洗干净呢,就学着人家养起了小妾通房,这不是欠揍还会是啥。
林三柱正想点头说知晓了,可他突然发现,老娘盯着他看时,眼神最凶、最狠,这模样,好像他已经做了坏事似的。
林三柱不服,“娘,您老盯着我做啥?”
吴氏理所当然,“做啥,咱家就数你跑外头的时候最多。”
不盯着你盯谁。
林三柱哭笑不得,“娘您放心吧,儿子可不是这样的人,再说儿子真要做了这样的事,不是害得我家远秋丢脸了吗。”
所以,打死他都不会这么做的。
而林大柱和林二柱,则连连摇头,“娘,您想到哪里去了,儿子都是当爷的人了,哪有脸做这事。”
“就是,儿子跟大哥都是做爷的人了。”
一听这话,林远枫几个的头都摇成了拨浪鼓,他们虽还没到当爷的时候,可是脸皮还是要的。
而周氏刘氏和冯氏,还有高翠几个,都低着脑袋,不过从侧面还是能看出她们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
等家中的男人又去木工房忙活后,周氏走上前来,“娘,今晚您想吃啥菜,儿媳这就去给您做!”
刘氏也满脸是笑,“大嫂掌勺我切菜!”
“那我来烧火好了!”冯氏边说边卷起衣袖。
看到三人笑得如出一辙的殷勤,吴氏心里想的则是,这妯娌三个上辈子怕是亲姐妹投的胎吧。
……
留在小高山村的马车,终于在这个月由商队帮着捎了过来。
林三柱原本想算了银子给他们,可对方说什么都不肯收,说是马车这一路上也是帮着拉货物的,本就是互利的事,他们哪好意思收取银子啊。
知道自家没白占人家便宜,林三柱就放了心。
有了马车,做起事来就要方便了许多。
这不,隔日一早,林远枫和林远松几个就去了一趟庄子,他们准备摘柿子去。
今年是柿子树种下去的第三个整年,因着当初买的都是大苗,是以,已有柿子树长出了柿果,只不过长得不多,一棵树大约二十多个,而这样的树约摸有三、四十棵。
虽不知道为何柿子还是硬邦邦的就要摘了下来,可张老实并没多问。在他看来,他们当下人的,自然是主家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了,有啥可问的。
等把摘下的柿子全拉到府里,已差不多酉时。
依着先前商量好的,十来筐柿子直接搬到了木工房里,平时这边除了老林头林大柱他们,基本没别的人过来,这样做柿饼时,倒不怕被人瞧了去。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吴氏还是叮嘱了家里的几个婆子,让她们都不要往后花园去。
待吃过了晚饭,林大柱兄弟三人,还有周氏刘氏和冯氏,以及林远枫他们,大家齐上手,很快把十来筐柿子都削了皮。然后一个个码放在竹帘上,好等明日再拿出去晾晒。
有着先前做柿饼的经验,吴氏估算出此次大约能做出一百来斤的柿饼。
而这些柿饼的用场,吴氏早已打算好了。
再有一个半月便是过年,在此之前自然少不得往各处送年礼,所以自家的这些柿饼,正好可以让远秋给人送礼去。
吴氏想的是,柿饼在京城可是头一份,小孙子若是用它来当年礼送给上官的话,到时肯定体面。
林远秋却不是这样想的,在他看来,他家的吉祥如意饼还未开始卖呢,目前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
所以,除了钟家和老师那儿,林远秋并没有有给其他人也送柿饼的打算。
……
春草和王文昌是九月份的时候搬出去另住的,林三柱帮着寻的房子,与周子旭和春燕离的不远,只隔了一条胡同,
之所以会买的这么近,为得就是让她们姐妹两个平时有个照应。
岂知在新房子里住了还不到一个月,在一次吃早饭时,春草突然吐的昏天暗地,当时可急坏了王文昌,忙跑去医馆喊来了大夫。
老大夫伸手把脉,如珠走盘,滑脉,这是怀上了啊。
王文昌一听,当下就是腿一软,他他他要当爹了啊。
随即,心情激动的他,忙跑去了南锣鼓巷,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了岳父岳母。
于是,才搬出去没多久的小夫妻俩,很快就被林三柱接回家住着了。
在林三柱和冯氏看来,小女婿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怎可能把孕妇照顾好,所以,他们还是把小闺女接到身边照料才能更安心。
然而,才过了十来天,丫鬟小红就兴冲冲地回来禀报了小姐怀孕的事,这下可把林三柱和冯氏高兴的不行,都说好事成双,果然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