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燕人微力薄,活着的时候奈何不了你们,那么,等我死后变成厉鬼,再来向你们讨债,叫你们林家和谢家家破人亡,死了的不得全尸,苟且活着的生不如死。”张夫人拿了剪刀割破中指立下毒誓后,咬舌自尽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众人来不及阻止。
“燕。。。。。。”张老爷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瞪大着双眼,想挣扎着站起来为妻子报仇,两腿却使不上一点力。
谢局长扯着嘴角笑道:“世上要真有鬼,我谢流云怕是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林老爷朝他使了颜色,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亲自将张老爷扶上坐道:“夫人的死,在我们意料之外,间接原因也是我这不肖子,就由我代他给您磕头赔罪,希望您心里稍稍好受一些,今后有什么困难和需要,尽管差人去阴月镇找我,林某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说完便撩开褂子的下摆,伏地磕了叁个头。
“爹,你这是做什么。”在雪峰映像里,父亲的腰背从来是挺得笔直的,哪怕是坐着,现在父亲为了他,那并不健硕的腰背一次又一次地弯了下去,像一只虾米,不禁有些心酸。
“你还有脸叫我,混账东西。”林老爷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骂道。
“此案已结,多留无益,我会从经费里拿一笔钱做为张夫人的安葬费,明天就让人送来,你们还是赶紧将夫人收敛吧。”谢流云道。
“那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做事。”林老爷致辞。
“站住。”说话的是诗瑶,除了雪峰,没有人停下脚步理会她。
转身的瞬间看见她举着剪刀朝他的胸口扎下来。
雪平劈手夺过,顺手将她推到在地,道:“你要冷静些,别让悲剧再重演。”诗瑶哪里肯罢休,爬起来去抓雪峰的脸和衣服。
雪峰站在那里坚如磐石,任谢局长和林老爷怎样拉扯也纹丝不动。
僵持了好一会儿,衣发散乱的她渐渐停了下来,抱头大哭。雪平让这行人先走,自己留下来安抚诗瑶,林老爷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