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距离,纪凌远远看着纪还所在的方向。
他下意识想靠近,被纪谦拉住衣角,“背着我干什么呢,亲爱的、纪凌同学?”
“……”
“你要走吗,小凌?”
等待合照的人纷纷开口,“和我们一起吧,你总会有机会跟纪还单独相处的。”
“再说,她是你姐姐,会体谅你的。”
过多的期待绊住了他的脚步。纪凌咬唇,“我……”
“我爸说的,女孩子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嫁不出去的。”
“你姐姐才被顾文景甩了,忙着找下家呢。正好,我把我哥介绍给她,亲上加亲。”
纪谦嗤笑一声,什么东西,也敢打她的主意。
他看出一点趣味,想知道这群人无知到什么程度。
“我……”纪凌被说动,安慰似地,他低低开口,“姐姐会原谅我的……会、包容……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一样。”
前世的记忆给他带来了无限底气。知晓顾文景强迫他发展不该发展的关系,她待他如初。
如今也是,她把他看成商品,为她所用。纪谦没有这样的待遇,一直嫉妒他。
他目光清澈,被略高一点的纪谦,尽收眼底。
嘈杂的人群中,一声平淡的“蠢货”,完美融入环境音。
假货沾沾自喜,真货的算计,算到了他身上。
纪谦清楚纪还恶心男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没有血缘维系的东西迟早会破裂,消耗过了那个度,她不会看他一眼。
纪谦不一样,在母体时,他们是一个人。她总会原谅“自己”、理解“自己”。
他无所谓人在不懂事的荒唐,纪还喜欢玩,他也玩。
纪谦在等,等不懂事的她,被外面的野男人伤得体无完肤,也等她对纪凌的感情被消磨归零。
最后孑然一人。
双胞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没有之一。
他全然了解、全盘接受。那个时候……她的视线,他百分百占有。
纪还打了个喷嚏,“有人咒我。”
秦驰温贴心地递上纸巾。
豪车停在她面前,寒冷的室外,男人的脚踝,被冻得通红。
人还没下车,先被当反例点评,“别学他不穿秋裤,冻出病了,有你受的。”
她擦了擦鼻子,看向哥俩的方向,“你们是喜欢黑秋裤、白秋裤,还是喜庆的红秋裤?”
郁珩衍:“他喜欢红的。”
郁项:“……闭嘴。”
霸总的心理素质良好,吵闹中自然地下了车,捧着一束毛线织的玫瑰花,快步走到纪还面前。
他真心夸赞,“今天很漂亮。”
“我哪天不漂亮?”
“是。”他笑得纵容,“我没考虑周全。”
她就是这么个自信而张扬的人,重来一次,顾文景投其所好,“车子,喜不喜欢,喜欢让你开回去。”
“你确实是法治咖当久了,忘了,华国开车需要驾照。”
顾文景不满地看向郁项,“我有司机,为小未婚妻服务。”
“哦。”后者无所谓地笑笑,“我以为文景跟异性相处,也跟对我一样,抠抠搜搜、一毛不拔。
“顾总还真是、”秦助理接腔,“多此一举、铺张浪费。”
顾文景:“……哪来的狗?”
郁项伸出左手,“好久不见,跟小姑娘就别那么虚伪地客套了,有什么想聊的,天天跟我说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