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出了薄汗,黏腻得很不舒服,她想早点结束了去洗澡。
谢霁淮闷喘了声,俯首抵住女孩的额头,香甜的气息传入他的鼻腔,让他的精神更加亢奋。
今晚的清粥小菜比起前两天的大餐相差甚远,他的身体并不满足。
谢霁淮眼底浓郁的情绪久久不散,哑着嗓音哄她:“宝贝。”
姜听雨恍惚中听见他的声音,只是她脑子晕乎乎的,没听清他的话。
“什么?”她已经无法完整地说出一段话,仅仅这两字,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唇瓣缝隙中溢出,尾调带着一丝低吟。
姜听雨抿着唇,湿漉漉的眼睛迷茫地看他。
她做着亲密无间的事,眸光却依旧单纯透亮,纯洁得犹如早春盛开的茉莉花。
任是谁沾染了这片纯白,都会生出罪恶感。
谢霁淮也不例外。
但他甚至没有将罪恶感压下去,反而任由它在他的胸腔里四溢,蚕食他的理性。
此刻,他只想拉她一起沉沦。
谢霁淮轻啄了下女孩的唇,像是在鼓励,又像是在奖励,“乖,叫老公。”
姜听雨脸颊漾着绯红,明艳得犹如炎热夏日里的清水芙蕖,她颤着水眸盈盈望着他,咬唇不肯说话。
女孩的模样实在勾人,谢霁淮的自控力几近崩裂。
扶着女孩细腰的那只手用了点力气,修长的指节紧紧钳住,让她不得不贴近,“叫不叫?”
姜听雨眉心微微凝起,眼睛又泛起了雾,就快要哭了,“你欺负人……”
谢霁淮勾唇,轻懒着音调问:“哪有欺负你?”
姜听雨听他不肯承认,又气又委屈,“就是有。”
她越说越难受,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我都帮你了,你还欺负我。”
小姑娘大约是真的生气了,直接罢工不干,撇过头不肯看他。
谢霁淮松开她的腰肢,去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凑上去吻她,“不是欺负你,是疼你。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是正常的,说点刺激的话也正常,明白吗?”
谢霁淮耐着性子和小姑娘解释。
他做事讲究效率,干什么都是雷厉风行,杀伐果决,唯有在女孩这里他极尽耐心。
姜听雨吸了吸鼻子,软着声音道:“可是……可是你也太久了,以后快点好不好。”
她当然知道成为夫妻后肯定是避免不了肢体接触的,她也不是反感,就是,就是身体承受不住,掌心都酸麻了。
谢霁淮看着她,眉眼含着笑意。
小姑娘生气归生气,却还想着以后。
只是今晚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惹哭了小姑娘,难哄。
“知道了。”谢霁淮淡淡应了声,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答应了就是在骗她,不答应女孩不肯罢休,只能模棱两可地先应付着。
谢霁淮深吸几口气,将身体里的欲/望暂时压抑下去,抱着女孩站起了身。
身体陡然悬空,姜听雨吓了一跳,下意识搂紧了谢霁淮的颈,双腿死死勾住男人紧绷的腰线,红润的唇发出短促的惊呼,惊慌失措地唤他:“谢霁淮……”
谢霁淮双手托着她的腿,声音低沉喑哑,像含了沙砾:“别乱动。”
姜听雨听话地僵直身体,乖乖让他抱着。
腿..心那儿的热度叫她不敢忽视。
谢霁淮抱着她进了卧室,皮鞋擦过木地板,发出咚咚的声响,和外面瓷砖的踩踏声完全不同,他没往里面走,而是迈步至浴室里。
他俯身将她放在洗漱台上,半弯着腰,同她的视线齐平,双手撑着台面,凑到她眼睫之前,“自己可以洗漱吗?”
姜听雨仰着雪白的脖颈看他,长睫微颤,轻轻地点头。
谢霁淮吻了吻她的眼睛,低声道:“我在门外等你,洗好了叫我。”
姜听雨眨着眼睛,深色的瞳孔里蕴着懵懂的神情,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等在门外,不过她还是很乖地嗯了声。
女孩精致的小脸艳红,眼尾眉梢还留有未散的情..欲痕迹,像极了勾人的妖精。
谢霁淮揉了揉女孩的发丝,乌黑浓密的秀发摸起来手感很好,他有点不想松手了。
谢霁淮深吸一口气,克制地收回手指,再次揽上她的腰,将她抱下了洗漱台,“洗完早点睡,明天一早回你父母家。”
姜听雨抿唇,半嗔半怨地看了他一眼。
他明明知道明天要回娘家,还抱着她弄那么久,弄得她手腕都疼了。
谢霁淮若无其事地笑,只觉得发小脾气的女孩尤其可爱。
……
下了一夜的雨,日光拂晓时分才算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