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西区，是你负责的区域。”
“上面是你负责病人的所有资料，以及每天照顾病人饮食起居的基本工作，钥匙的数字，是你的房间号。”
“跟病人尽量少起冲突，合理范围内，完成自己的职务，过分的要求，可以适当教训一下病人，让他们听话一些。”
“例如，话太多，可以把舌头割下来，干瞪眼，可以把眼珠子扣下来，都在允许的范围内。”
好家伙，这叫适当教训一下？
得亏病人没有家属，不然这精神病院都给拆了！
秦诺点了点头：“明白。”
“六点整，是下班时间，到前台领取工钱。”
“香烛，根据工作表现发放。”
“这些香烛很重要吗？”秦诺问道。
香烛跟黑夜梦魇有关，黑夜降临后，会发生什么？
修女没有回答，直接转身走了，似乎除了交代护工的话，不会告诉其它任何东西。
修女走后，秦诺整理了一下着装，喃喃道：“算了，一步步来吧。”
“先把眼前的工作干好。”
说着，秦诺往三楼方向走去。
精神病院看起来比秦诺想的还要大，阴森而冷清，走半天都不见一个影子。
上了三楼楼道，远远就见一个身影，推着一个餐车缓缓走来。
餐车上，是各种黏糊糊的流食，还有注射器，显然是给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准备的。
“护工。”
秦诺看清对方面貌时，就知晓了对方身份。
玩家！
对方也看见了秦诺，面目带有一丝冷笑：“两级的新人？希望你能活的久一些。”
说着，便推着餐车走了。
秦诺摸了摸鼻子，没多说什么，来到了西区这边的廊道。
西区这边，只有三间精神病房，但都是大号房，一间有六张床。
秦诺迟疑片刻，先推开了301的房门。
房间内，有五个病人，一张空床位。
三男两女，年龄都不是很大，最大的有23岁，最小的只有15岁。
秦诺拿着资料，对着301每个病人的信息。
一对双胞胎正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似乎看的津津有味。
但电视机里只有雪花。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则坐在床上，用针线缝合着一个被撕碎的洋娃娃。
另一个女生，正抱着秦诺的腿，抬头直勾勾盯着秦诺。
女生的眼瞳很大，几乎占据了眼眶内的眼白，显得非常惊悚。
“哥哥，你是谁呀？”
“我是新来照顾你们的人。”秦诺一边笑着，一边将女孩拎下来，丢到床那边。
可能用力过头，女孩的头狠狠撞在墙上，似乎还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不怪秦诺用力，女孩的指甲非常锐利，像刀子一样，就要刺穿了小腿肉。
女孩没有大哭，也没有生气，而是双手用力地鼓掌，开心地欢呼：“耶！耶！耶！又有新来的护工喽！”
“上一个哥哥太没趣了，去了一趟隔壁房间，就被修女一块一块拿出来，都没陪小月玩多久！”
女孩的话，听的秦诺有些头皮发麻。
一块一块什么操作？
秦诺看着女孩的后脑勺，发现凹了一大块，但没有鲜血流出来。
磕一下就这样了。
这女孩怕不是瓷娃娃吧？
“小声点，吵死了！再吵我们把你塞进马桶里面去！”
看电视的双胞胎猛地回头，凶戾地盯着小月。
小月也不怕，咧嘴巴，傻笑道：“嘻嘻嘻，哑姐会把你们挂在晾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