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粘液渗出皮肤，化作几根黑刺穿透空气，舒月早有准备，血肉翅膀一瞬间伸展出来，挡下黑刺，快速暴退。
手中那一把金色钥匙，却是飞了出去。
被黑刺刺穿时，金色钥匙，直接变成了一根金色链子，碎裂成散光！
秩序！
很显然，如果刚刚伸手接过钥匙，秩序会对秦诺进行攻击，例如记忆修改，成为清醒的傀儡。
或是别的，但不会是好东西。
血肉翅膀在肉眼可见地腐烂，鲜血流淌地面啊。
舒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嘴角反而是带起一丝讥讽的笑容。
五官精致之下，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秦诺看着这张脸色，没有过多的惊讶，淡然出声：“舒月，不，你现在不是那丫头。”
“我应该叫你小双才对，是吧？”
“舒月”站起身来，嘴角扯出阴冷的笑容：“果然还是给你看出来，你的头脑，确实很聪明。”
“也不是，算是你破绽太多了。”
“现在看来的话，镜子鬼把你拉入镜子世界，目的是为了给你提供安静的地方，然后，好让你吞噬那丫头的主意识。”
“占据这幅身体的主导权。”
秦诺内心沉重，也有疑惑。
契约鬼和宿主之间，不应该存在这种现象，小双与舒月关系不像假的，为什么要做到这么极端？
见对方未出声，秦诺继续说出自己的下一个猜测。
“这样一来，当初在猎口村，在神树体内出现的那一只，杀死余哥，把孟姐逼成婴儿的红色怪物，就是你了吧。”
这个猜测，秦诺很早之前就有了。
因为除此之外，秦诺想不出第二个怀疑对象。
在变成婴儿之前，孟姐那一根划动的手指，最后弯曲。
这个表达的意思，很可能是一轮弯月。
月。
舒月……
舒月没有去否认，眼神散漫，幽幽开口：“你的猜测，对了一个，错了一个。”
“余哥孟姐，是我所为。”
“但是，我并没有占据舒月的主导意识，她一直也还在。”
说完，舒月脸上的诡异消失，眼神变回原样，继续出声。
“你或许很好奇，当时我被神树弄去了哪里？那是一个奇特的空间，我和舒月并没有遭受到任何攻击。”
“只是舒月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她的心魔被无限释放出来。”
“她的阴暗面，比我想的要可怕得多，只是对你，她表现地正常。”
“心魔被释放时，舒月完全失去了控制，然后很幸运的，给那两个倒霉蛋碰上了。”
“我对舒月，从没有害她的心。”
“只是，她对你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仁慈、忍让，只会造成夭折的结果。”
“说起来，还是得感谢你，不是猎口村，舒月的心魔不会被无限释放，我想要的，是一个不会被感情影响的舒月，现在这位，我就很满意。”
“只是，心魔想要完全支配身体的主意识，需要一定时间，所以我隐忍了一段时间，慢慢等待。”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和引起怀疑，我假装被重伤，不是必要时刻，不会出手。”
“在镜子世界里，无人打扰下，我帮助心魔出来，占据了主意识。”
秦诺听着，面色明显可见地沉重下来。
只是问了一句：“原本的舒月还会回来么？”
舒月面无表情，很平静地出声：“她已经死了，被心魔吞噬。”
血眼鬼翻出一只血眼，冷声道：“杀死宿主，可真有你的！”
“杀死？”
“我不这么认为，我是在拯救她。”
“当初那时，我为什么跟这丫头签订契约，无非是看中她阴暗的心理。”
“但遇见你后，我发现，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完美，心软、仁慈等等，都是她丑陋的迹象。”
“而眼下，这些丑陋都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