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这些人知道,陆惜月就是丧门星,谁沾上了谁倒霉。
听着这话,乡亲们面面相觑,最后寻着她视线落到人群中的年轻少女身上。
“啧,这不是四季春的老板陆娘子嘛。”
有人认出了陆惜月。
“不对啊,这老太太什么意思?”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啊,这两家之间,可有的是仇嘞。”
很快,就有人将纪家大郎不育,还栽赃给自己媳妇儿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众人听着,一阵唏嘘。
“就这也好意思怪陆娘子吗,分明是纪家不厚道啊。”
自己不行就算了,糟蹋人家姑娘做什么,不知羞。
“可不是,后来纪家大郎怀恨在心,暗中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害陆娘子,被发现之后,就入狱了呗。”
三言两语,便将纪家极力掩盖之事揭露在当下。
众人看着老太太等人的眼神登时变了。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当真有道理。
这母子两个一个赛一个的坏啊。
滔滔不绝讲述两方渊源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大喊捉外室的那名妇人。
她说完这些,冲陆惜月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收了银子的,可不能任由这老太太给人泼脏水。
囚车里,纪老夫人的脸色黑了个彻底,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徐官差从马上跳下来,对着陆惜月揖了揖手,“陆娘子,多谢你提供的消息,人我这就带走了。”
“大人言重了,不知道能不能容我与她们说两句话。”
“当然可以。”
徐官差没有拒绝。
见陆惜月往骑囚车那边走,他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会意,立刻上前将看热闹的众人驱散。
“你要做什么,你这个贱人!”
纪老夫人将手伸出囚车,试图抓花少女那张刺眼的脸。
陆惜月身形未动,那只手停在了她眼前半寸左右。
纪家大郎此刻也猜到了什么,凝着一双毫无生机的眸子,语带讥讽:“陆惜月,你真是好算计啊。”
这句话,不知是笑他自己,还是旁人。
陆惜月轻轻一笑,“这怎么能是算计呢,从头到尾,都是纪老夫人自己想要见你,又不是我逼她的。”
她侧过脸,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你说是不是?”
“你——”
纪老夫人忽然暴起,脸贴着囚车栏杆,手刚要碰到她的脸,就被冰冷的刀锋挡了回去。
一名官差冷冷的斥道:“安分一些。”
纪老夫人只得悻悻收回手。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与大郎见面,你敢说不是你设计的!”
“老夫人,我没有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吧,我只是告诉你,你的儿子从牢房里跑出来了而已。”
说到底,她只是说了一句话。
后面的事情,都是纪老夫人自己选的。
纪老夫人眼神闪了闪,心口堵了一口气,差点儿厥过去。
这一刻,她想清楚了。
这小贱蹄子放出的事一个饵,吃与不吃,全在她自己。
是她,是她害了大郎!
老夫人软了身子,躺在牛嬷嬷臂间,双目失神,没了刚刚的生气。
她悔啊!
看着悔不当初的纪老夫人,陆惜月满意的扬起唇角。
这老夫人几次三番的算计她,她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什么生意,钱财都是些身外之物。
纪老夫人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