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把你塞过去是有用的,哈哈哈,陆惜月,萧云珩,我看你们这下没有了药材,还能怎么办。”
刘武听着,就知道他的计策成功了,讪笑着道:“公子,既然事已经成了,那咱们接下来的事,还做不做了?”
赵天斳斜他一眼:“急什么,眼下且让他们得意两天,等筹备好也不迟。”
刘武立刻点头,“公子说的是。”
殊不知,他口中再筹备两天的事,已然被盛钦有所察觉。
赵品谦得知赵天斳的用意,当即找到陆惜月和萧云珩商量对策。
“他要倾尽在雁南的所有资产,还要联合盛家,来对付我们!”
陆惜月有些吃惊。
赵天斳还真是看得起他们,竟然动用这么多的资源,就为了把他们搞垮。
“是啊,现在想想,他大概是早就着手开始准备了。”
陆惜月神情严肃,眼里尽是冷意:“他原本是想要把我们挖走,后来发现这个目标难以实现,这才准备下死手。”
“他是拿什么打动的盛家。”萧云珩不解。
按理来说,在雁南屹立这么久,盛家不该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与被人诟病的后果做这种事。
家底积累雄厚的商贾世家,最忌讳的就是名声不济,这会影响他们日后的生意。
“是因为盛钦吗?”他猜测着。
赵品谦脸色不虞:“可能有他的原因,但盛钦既然已经脱离盛家,对他的威胁也不算太大。”
“不一定,盛老爷子既然这么在意脸面,盛钦又是大年三十离开的盛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盛老爷子到头来,还是脸上无光。”
陆惜月分析着其中缘由,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她敏锐的捕捉到了。
“秦老板之前卖给盛家的是什么来着?”
“香料啊。”
赵品谦说完,整个人也清明了。
三人对视,瞬间福至心灵。
赵天斳许给盛家的,不止盛钦,十有八九还有花露铺。
眼下猜测这些也是无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将这次危机化解。
“依盛家和赵天斳的势,想要挤走我们太简单了,但是想要压死我们的铺子,打价格战,未免太吃亏。”赵品谦摇摇头。
赵天斳不是纪家大郎那种蠢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他不会做。
萧云珩看着陆惜月眉头紧锁,眼中肃穆浓重,想要伸手抚平她眉眼的蹙起。
顾忌一旁还有赵品谦,他到底没有动手。
“赵天斳不是最喜欢弄些害人的小动作吗,大概是打算往我们铺子上泼脏水吧。”
听完陆惜月的话,赵品谦深感同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一计。”他扬了扬眉。
陆惜月与萧云珩侧目看他。
赵品谦咧嘴笑了,“倒不是防着他什么,而是先下手为强。”
再过两日,表叔就要到了。
他并没有以自己的名义请他过来,暗中耍了个小计策。
等到他将当年那件事真相大白,任由赵天斳再有多少手段也不好使。
日升月恒,转眼便已是月末。
雁南城内的码头,走水路而来的中年男子一袭青色长衣,长眉入鬓,身姿挺拔,纵然已经有些年纪,却依旧精神十足。
赵家个个都生的好,哪怕赵天斳为人再怎么不是个东西,一张脸却是很俊俏的。
赵家表叔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为人刚直,气势冷硬,乍一看不像是个生意人,倒像是个行走江湖的。
跟着他身后下来的还有俩个小厮使唤。
陆惜月一看来人,就与赵品谦给的画像对上了,当即与萧云珩上前。
“请问可是赵天赵老板?”
看着忽然出现的美貌少女和年轻公子,赵天愣了下,皱眉问:“真是在下,不知你们二位是?”
“我姓陆,这位是我相公,姓萧,我们奉命到这儿来接赵老板。”
“怎么这位钱公子没来么?”
钱公子是赵品谦的化名。
为了让赵天尽快来雁南,他不得不使出这么个法子,而赵天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在信件中放了当年赵天送给柳青眉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