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群散去,跟在后面的陆母急了:“月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自信自家女儿绝对不会做出这等投机取巧的事。
望着逐渐淹没在人群急的税官们,陆惜月语气沉沉:“有人在背后对付我们。”
税官那里,都有纳税的册子。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封铺子,冤枉人,陆惜月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小小税官有胆子会做的事。
税务与其他事务最后都是由雁南知府统管。
“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啊,月儿,是不是咱们得罪什么人了?”
陆母到底是从京城出来的,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
如今家里的生意样样都做的好,遭来同行的眼红嫉妒也不是没有可能。
“娘,别担心,我自有法子。”
安慰好陆母,陆惜月将人交给影月,让她安全将陆母送回家中。
她则与萧云珩前去支打探消息。
雁南的知府姓项,在百姓口中的名声尚可,暂时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收受贿赂的事。
不过陆惜月却从茶楼小二的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
这位项知府与盛老爷子沾着点亲戚关系,虽然不近,但两家倒是常有往来。
小二本不愿多说。
几个铺子被查封的事情转眼间就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个节骨眼儿上,谁也不愿意同她多扯上关系。
陆惜月不动声色掏出了一个银锭子。
落在桌上,发出沉甸甸的声响。
小二看着,眼睛都直了。
他伸手摸过银锭子,一改方才得避嫌神色,侃侃而谈:“要说知府大人和盛家老爷子的关系,那渊源可就深了。”
“知府大人的母亲与盛老爷子的母亲是远房的堂兄妹,当年项大人落魄时,听说是盛老爷子全力资助知府大人进京赶考,这才有了今天的官位。”
要不说做茶楼小二好处多呢。
随口听来的八卦都能赚不少银子,这银锭子可比的上他一年的工钱了。
“多谢小哥,上茶吧。”打发走店小二,陆惜月抿了抿唇,与萧云珩对视。
“如果这件事是知府授意,我们就是拿到纳税的证据也是没用的。”
事已至此,陆惜月已经能确定,这件事是盛家在背后捣鬼。
两家有这层亲缘关系在,再加上盛家的恩惠,哪怕不是知府授意,陆惜月也不觉得这位大人会乐意帮他们。
这就断了眼下最近的一条路。
“盛家这么做,只怕不仅仅是想要查封铺子,让我们损失一笔银子。”
废这么大功夫,就是为了补一些税,这笔银子对普通人而言兴许多,对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盛家,一定还有其他的谋划。
对于萧云珩的猜测,陆惜月深感同意。
铺子被封几天罢了,亏损一个月,也抵不过铺子开三天赚的银子。
查封铺子这些日子,权当是休假了。
她倒要看看,盛家到底还想要干什么。
盛家,从下人口中得知陆惜月出现在铺子前,盛老爷子不免震惊。
赵天斳不是说过,那陆惜月已然是病入膏肓,起身都起不来。
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还险些和税官起了争执?
他拧眉,不确定问:“当真是陆惜月?”
小厮点头:“小的看的真真的,的确是她没错,还有那位萧公子也在。”
盛老爷子舒出口气,背靠在椅子上,挥手示意小厮出去。
陆惜月没事,这样也好,就看看这小丫头什么时候上门来求他网开一面。
不错,盛老爷子的确还有其他的目的。
知府大人与盛家的关系,虽说不是人人皆知,可在雁南,到底不是什么秘密。
陆惜月是个聪明人,赵天斳不在,定然能算到是他出手。
有知府在,她就算再纳一次税,他也能拿别的借口查封她的铺子。
他要的是这臭丫头扛不住亏损,上门来求他。
这样的话,他便能趁此机会,要挟那小丫头把花露,还有那些点心的的配方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