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姚相明明有儿子,却将府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姚心语身上的缘由。
儿子聪慧过人不错,偏偏半点上进心也没有。
姚林戈又固执的要死,任打任骂,先头有一次被姚相打断了一条腿,都坚持要做教书先生。
姚相实在没办法了,最后由着他去了。
那年的琉兰花会,正赶上姚林戈腿伤痊愈,陪着姚心语去赏花。
人群涌动之中,两人走散了。
姚林戈四处找妹妹,没找到,结果碰上了原主。
姚家的兄妹,都生的一副好容貌。
不同于其他勋贵人家的小郎君,姚林戈身上有浓浓的书卷气息,青色的长衫上绿竹生动,原主看了一眼,就走不动道儿了。
按着原主的喜好,看上的所有小郎君之中,萧云珩的模样算是最对她口味的。
其次就是这姚林戈了。
她拦着姚林戈不让走,姚林戈一介书生,虽然会些拳脚功夫,却不好对一个姑娘家动手。
所幸,姚心语来的及时,将人从原主手底下救走了。
这件事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据说姚林戈因此气的病了一场。
不过具体病没病,陆惜月就不清楚了。
“琉兰花会还有一个多月,她这么沉得住气?”
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陆惜月放下帖子,对于姚心语的邀约有些意外。
“下个月她不是要成婚了吗,忙着嫁人,自然就没时间忙别的事情了。”
赵品谦轻笑。
成为三皇子妃,就离那个位置近了一步,
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陆惜月没有问赵品谦他的答案,她很清楚,无论如何,赵品谦也绝不会和姚心语他们同流合污。
“大哥,赵天斳如何了?”
“呵,正关在家里的大牢里呢,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带你去看看。”
“这倒不用,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赵天斳会制毒。”
当初不就是赵天斳给赵品谦下毒,她出手解毒,两人才得以认识。
“这个你放心,他全身上下所有的东西都被搜罗起来了,不可能藏毒的。”
陆惜月抿了抿唇,仍有些不安心:“大哥,你还是小心为妙,制毒之人,连头发丝儿都可能藏毒的。”
赵天斳有没有达到这个境界,陆惜月不清楚,书里也没提过。
但是有一个人,有这份本事。
见她这般谨慎,赵品谦也不好轻视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明日让人去牢里把他的头发也剃光就是。”
绝对不会给他任何的翻身机会。
斩草除根?
对于曾经险些害死自己的白眼儿狼,赵品谦自然是想的。
奈何族老们不同意。
他虽是家主,但除却生意上的事,这样关乎于人命的大事,还是要开祠堂,请族老们共同商议才行。
若非如此,赵天斳又如何能活到今天。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下半辈子都活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与鼠蚁蚊虫为伴,可比一刀杀了他要痛苦多了。
屋中烛火摇曳,陆惜月不敢耽搁时间,临走前又问起赵家库房钥匙的事。
“大哥,你干嘛把这个交给我。”
她顺手从萧云珩怀里掏出那把钥匙,交还给他。
眼睁睁她从青年胸口摸了一圈,赵品谦脸色僵了僵,横了萧云珩一眼才道:“你是我妹子,帮我保管一下又如何,收下。”
“大哥,不是我矫情,主要是我怕我有一天起了歹心,把你家库房扫荡一空可怎么办。”
这可是天下第一商行,大夏第一富商赵家库房的钥匙。
她到底不是圣人,哪儿有人看着山堆一样白花花的银子和各种宝物不动心的。
赵品谦抬手,指尖点在她额头上,语带嗤笑:“你啊你,都说了我是你大哥,我的就是你的,还扫荡一空,想要多少拿多少。”
陆惜月眨巴着眼:“真的?”
一旁的青年默默抬手,在少女光洁额头上轻抚,似乎要抹去刚刚被赵品谦触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