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细细肩带从白皙的肌肤慢慢滑落时,她闭上卷翘的睫毛,带着一丝抖,就在做足心理准备的时候,忽然感觉很痛,下意识紧紧搂住谢忱岸的脖颈:“你是不是想换新的未婚妻了,想痛死我就早说……我、我肯定流血了。”
呜——
她可怜弱小又无助,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该收下那堆珠宝,跟这个毫无人性的狗男人继续试这个的。
两人根本就不合适!!!
谢忱岸俊美清隽的侧脸没有表情,用听上去见死不救的语调冷淡问:“我前戏才刚开始,进都没进去一下,你痛什么?”
贺南枝脑袋恍惚间,睁开含着水色的漂亮眼眸。
视线往下看,傻傻地说:“那我怎么感觉流血了——”
直到脸红耳赤跑进浴室洗澡,贺南枝站在花洒下被淋个正着,发白的漂亮脸蛋挂着水,整个脑子也都清醒了,才后知后觉想起:
明明在超市应该要买的是卫生巾!!!
她不敢在继续回忆方才尴尬的画面,动作很快洗了个温水澡,拿浴袍裹紧了自己后才出来。
一直以来贺南枝都有痛经的毛病,这会儿也不管谢忱岸在客厅该怎么纾解生理需求了,踢掉鞋子,身体虚弱地朝被子里趴着。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忱岸缓步走进来,也借用浴室洗过,只是没有合适他的衣物,掀开被子靠近时,喉咙深处溢出的嗓音透着微哑:“翻个身。”
贺南枝听话,自动依偎到了他怀里。
照明的暖黄色夜灯被关了,只有窗户浅淡的月光照进来,他姿态慵懒靠在床头抱着她,修长的手不紧不慢掀开浴袍一角,覆在了她软软微凉的小肚子上。
这股热源倒是让贺南枝歇起的卷翘睫毛睁开,迷朦视线慢慢地沿着男人清晰凌厉的下颚线往上。
她此刻想到哪儿,就突然说:“我第一次生理期……好像就是给你打的电话,周五说肚子疼,没等下课你就从国外飞回来看我了。”
那时是冬天。
很冷,她肚子一直很疼,眼睛都哭红肿了。
是谢忱岸来学校找她,脱了御寒的大衣跟裹小动物似的,裹着她抱到车上。
然后一路也是这样,用手掌的温度给她暖肚子。
气氛静了半响。
贺南枝几近雪白的脸蛋朝他胸膛贴,已经没有什么精力继续回忆往事。
忽而,觉得耳垂一烫。
是谢忱岸将她背部尾梢微卷的长发抚顺,嗓音极低落下:“所以你欠我不少。”
第23章 招摇过市
直到次日起床前, 贺南枝缩在谢忱岸怀里就没离开过,只要他手掌移开冰凉的小肚子一秒,唇间就软软的哼唧几声, 无形中考验着男人的自制力。
阳光透过半开窗帘的落地窗洒进来, 丝丝缕缕的落在了床尾的薄被处。
随着主卧越发明亮, 贺南枝睫毛蓦然颤了下, 逐渐睡醒过来。
睁开时,对上了男人那双幽邃沉静的眼眸。
没等开口。
谢忱岸已经先面无表情将挂在他腰腹上纤细雪白的长腿扒开,起身下床,动作不带半点儿怜香惜玉。
和昨晚床上的另一面差别甚大。
果然, 谢大公子的善心只能维持短短几小时就过期。
贺南枝看了眼才七点钟, 也懒得管他是不是要去上班。
将脸蛋埋在枕头继续睡了莫约大半个小时的回笼觉,身体那股坠痛难受劲渐弱,才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去浴室洗了一会儿澡。
出来时, 餐桌那边已经传来了浓郁的粥香。
“你煮的甜粥?”
贺南枝看到站在厨房正在洗手的男人,表情微微讶异。
谢忱岸转过身, 抽了两张纸巾不紧不慢地擦拭去修长指骨的晶莹水滴,许是善心又破天荒维持了几秒,但是看不沾阳春水的贺大小姐露出怀疑的嘴脸, 神色淡漠道:“煮粥很难吗?按照食谱做, 三岁智商都能煮出一锅。”
说摆。
谢忱岸在经过她身旁时, 又屈尊降贵补充了句:“不像贺小姐凌晨五点起床煮了三个小时的花生汤, 也没煮出一滴。”
贺南枝瓷白的小脸蛋是懵的。
手指头差点把这门框扒碎, 真的有被这记仇的狗男人给阴阳怪气到!!!
谢忱岸这边已经穿戴整齐清早秘书送来的西装, 站在客厅扣着华贵的天然宝石袖扣, 不一会儿, 重新振作起来的贺南枝返回卧室了会,又哒哒哒地跑出来,朝他手心朝上:“给你。”
见谢忱岸没接,就跟土匪似的强行往他那修长如玉的腕骨戴,理直气壮说:“这是我洗澡时用来绑头发的水晶小鱼发圈,是最喜欢的一个发圈哦,送你,消气了吧?”
批发价三元一个的水晶跟男人宝石袖扣贴着,怎么看都充满了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