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闹铃无声地震动。
林惊鹊从记忆中抽离出来,垂眸见开始要去录制节目的时间所剩不多,轻呼出一口气,先起身去卫生间拿了快沾了冰水的湿毛巾出来。
她先是轻轻怕了拍贺南枝的后背,等人轻微动了,就将毛巾盖在了那光洁的额头上。
“呜。”
冰凉的触感刺激得贺南枝清醒过来,只是一时没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又倒在了林惊鹊身上:“师姐,脑袋很重。”
林惊鹊扶着她软软的腰肢,音色温柔:“该起来了。”
…
…
节目开始正式录制的倒计时一分钟内。
贺南枝和林惊鹊才姗姗来迟,明亮的阳光照耀下,桑宁的眼尖,小声跟旁边的人嘀咕:“先前热搜上总有无数粉丝吹她神颜,我现在是亲眼感受到了什么叫美貌降维打击。”
比起上个宣传非遗戏曲节目,都堪比来走秀的邢雪。
贺南枝那张脸未施粉黛,连浅浅一层的口红都没有涂,乌发随意用流苏银簪松松挽起,往这儿一站,连数位摄影师的镜头都忍不住调转过来,只想拍她。
桑宁也浅拍了张侧颜的,发到她经纪公司的群里去。
恰好,贺南枝左后方站着的一袭浓郁蓝紫色长裙的邢雪也无意间入境。
群里的小艺人们瞬间纷纷出来。
「@桑宁早知道这档节目我接了,好羡慕你能跟大美人贴贴。」
「邢雪是不是混国际舞台混太久了,怎么宣传戏曲文化却搞了个大浓妆和高定礼服,她团队不应该弄个小旗袍给自家高冷女神穿吗?」
「贺南枝也没有穿旗袍,但是她身上古典味道很重,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天生适合戏曲。」
「多拍两张独家美照,我想当壁纸。」
桑宁在群里问:「要谁的?」
几秒后。
群里的小艺人又说:「贺南枝!」
节目从上午录制到下午三点左右,除了临时补妆外,都没有中场休息过。
贺南枝这次跟林惊鹊抽签到了一组,出外景时,偶尔会发现桑宁猥猥琐琐的拿着手机,跟拍自己。
她用小扇子轻挡住秀气的鼻尖,轻声问师姐:“我是不是没睡饱气色不太好?”
林惊鹊认真端详片刻:“还好。”
贺南枝这种天生的美人相貌,就算气色不佳,给人的感觉只会越发易碎感,肌肤白到透明。
等后面做游戏的时候,桑宁跟她走散,那股如影随形的偷窥感才消失。
不过贺南枝停在街头的小摊前,犹豫要不要花钱买串珍珠时,江心洲一身洁净合身的衬衫长裤,忽而出现在她身后,淡笑道:“淡蓝色那个衬你。”
贺南枝回过头,没有防戒心地对他笑了笑。
摄影师在数步远的距离,江心洲也有意跟她闲聊:“昨晚你是不是歇的很早?”
听着话,似乎别墅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夜不归宿。
贺南枝也不做多解释,随意点点头。
江心洲闻言,一时半刻分不清她和林惊鹊的师姐们情谊有几分深,于是就没有再往下说。
过了会。
又问:“导演给你派的任务是什么?”
“找一个路人,给他清唱段戏曲。”
“那你。”江心洲想问她要不要帮助,话还没说出口……贺南枝抬起头,就将两串淡蓝色的珍珠手串递给小贩老板,眸若春水一笑:“两个我要了,准备好听我唱了吗?”
小贩老板有点微胖,带着腼腆道:“上电视的啊?我要不要化个妆,把下颚线修出来。”
“你这个是婴儿肥,可爱死了。”
说完,贺南枝纤白的手招呼着摄影师过来。
整个过程中,江心洲仿若路过的局外人了,融入不进去她的小世界。
等贺南枝完成导演的任务,拿着珍珠手串往回走,他才惊醒般跟上:“南枝,你这手串。”
一般在镜头下,嘉宾为了制造点话题热度出来,都会很上道。
贺南枝却没有把珍珠手串分享给他一个的意思,慢悠悠的走着说:“唔,我刚跟小贩老板友好的成交了笔生意,他给我打七折又配合听我唱戏曲,我给他小摊植入个免费广告位。”
江心洲:“——”
没想到她还能这样跟人做生意。
贺南枝随后又掏出两颗糖收买摄像机大哥,侧过极美的侧颜对他说:“我要去补个眠,你别跟着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