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好想奶奶。
哈……
异样的喘气声,不是来源于她。
焦竹雨听闻耳边的脚步越来越近,她抬起头,冻僵的手指紧紧抱住胳膊,地上灰暗的影子变大,停在她面前。
“哈。”喘气声停下。
是穿着拖鞋的一双大脚,蓝白色条纹的裤子很长,她抬头仰望,熟悉的脸,白阳狂喜看着她,嘴角咧开,露出标准八颗白牙。
“找到你了!”
他把身体转了过来,步伐机械似的被冻僵硬,他看起来更冷,更燥。
胸口的精神病医院标志,离她越来越近,焦竹雨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
白阳从精神病院跑出去已经两个小时了,他自己一个人独步从医院跑到了乡下,抓回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个猎物,他高烧持续,手臂快要将人勒死。
一同跟着他躺在救护车的担架上,焦竹雨窒息还没反应过来,他把烫人的额头抵着她,说话时,呼吸恨不得全都喷出来。
“焦焦,我的焦焦,你看我为你纹了什么。”
他撸起袖子,把右手放在她面前抖了两下,用自豪的语气,和哄小孩的撒娇:“这是纹身哦~这个线条是你的声音,你想不想听听看这是什么呀?”
白阳烧的很严重,被他搂在怀里时,身体的温度都将她冰冻的身体给暖化了。
“嗯?想不想,你说句话啊,想听我就放给你听,好焦焦,就说句话,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我每天都听这个声音,我就是个变态。”
白阳蹭着她软嫩脸蛋,胳膊锁喉的姿势搂她脖子,脸皮上肉挤肉的压着她,把半张脸挤得变形:“说话啊!说话!不然我就一口吃了你!”
焦竹雨看到两边的医生露出无奈的神情,一名男医生对她说道:“你可以适当安抚他一下,我看他比较喜欢你,对他情绪稳定会有所帮助。”
“说话啊!”白阳急的踹脚,把脚上的拖鞋给踹掉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焦竹雨慌了神,不确定的眼神看向医生,发出求救的信号。
“焦焦跟我说话了,呜呜我太喜欢了,木马!木马!亲亲焦焦!”嘴巴嘟唇往她脸上啵,每一个吻都十足响亮气派。
“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这纹身是你说你爱我的那句话,你生日的时候,不是在床上说爱我吗?我把它录下来纹到胳膊上了,你要是想听我就放给你听!”
不想听,那天是她噩梦的开端。
到了医院白阳不肯配合治疗,喝下退烧药,拿起床头的手机,给她演示了一遍怎么扫描他的纹身,播放出来那段软甜色情的叫声。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伴着轻细的哭声,痛苦里被迫念出的话,焦竹雨听得每一秒都在疼,白阳越听越醉,红了的脸像是喝了二两白酒,伸出舌头撬开她的门牙。
“我也爱你,我好爱你,这世界上哪有人会比我更疼你。”
白阳将被子拉到了头顶,一手搂住她脖子与他接吻,另一只手,则滑到她的身下,掀开裙子,撑起底裤,灵活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