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云面色微微变化,但没有回避,而是生硬的点了点头。
“不错,正是那狗阿载放我回来的,不过他只是和我说了一些关于社会制度以及生产力的话,没有和我动手,就让我走了。”
奔云如此回应,白苗帝让他把阿载的社会生产话语重复一遍,奔云表示自己嘴笨,当时听着那些话就像是有人勒自己脑袋一样,所以只记得一部分。
奔云复述了一些内容,白苗帝看向奔云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好家伙,莫非狗阿载要准备宣传思想,从内部瓦解自己?
白苗帝想到了一件事,还是夙沙氏的那件例子,当下他冷笑一声。
“这狗阿载,是把我当做夙沙氏之君了啊!可我三苗民众,并非夙沙氏之民!”
“想要用这种虚伪的仁义,来瓦解我们的战斗意志,这是诡计!”
“奔云首领,你带回了一个大诡计!你是不是也认同他的一部分想法?”
奔云突然沉默了,他虽然听的痛苦,但有很多一些他也是记得清楚的,此时细细品味,顿时觉得确实有些道理。
看奔云不说话,场面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白苗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好个奔云,看来你已经被境外势力渗透了!
“奔云首领,你每次大战归来,怎么都只有你孤身一猴?而且每次都有理由?”
“你与那妘载交战四次,两次回来孤身一猴,剩下两次在石城上下互相喊话,你怎么每次都能见到那狗阿载?”
有首领提出质疑,语气阴阳怪气,针对性极强。
奔云不服,对白苗帝道:
“奔云被三苗收留,又怎么会弃苗民而投洪州……”
“您可知此战是怎么输的?都是那些首领不听我的劝告,上了洪州的鬼当………”
“春雨季节,我说雨季反常,大禾首领却说此乃正常,那黑虎更是不服我,非要与我一决高下,我劝说他们小心警惕,他们则说城若破有死而已,却完全不担心城破之事!”
“而如今,他们都做了贪生怕死之辈,降了那狗阿载,你们却来怨我疑我!”
奔云愤怒:
“我奔云在你们心里,竟是那种风吹稻谷两面歪的叛徒吗?”
白苗帝此时也有些犹豫,他眉头皱起,对奔云表示:
“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我们想要开开眼界,那么你能说一下,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跑回来,还与那妘载碰面的原因吗?”
奔云大怒,夺门而走,看着没有了门板的会议室,外面风雨侵袭进来,给诸首领淋成了落汤鸡。
欢兜在边上听着,直到此时,才忽然插嘴:
“这是计谋,狗阿载把奔云首领放回来,看来是为了收买奔云首领的,他想要让奔云首领反节,引为内应。”
“我们不能中了他的诡计。”
白苗帝此时皱眉,看向欢兜,他已经觉得欢兜的计谋不怎么样,简直是三流中的咕咕,但是此时身边也只有这个谋士可用,于是问道:
“如何破除?”
欢兜思考了一下,说道:
“首先,奔云首领正在气头上,以防万一他做出愚蠢之事来,还是需要先把奔云部落的民众监管起来,防止有人外出,避免出现变节入洪州的叛徒,我亲自前去说服他,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