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迷于粉丝和流量，也下意识地逃避了学习这件事。
她从来都没有思考过，选择成为偶像的意义在哪里，她到底有什么地方指得别人喜欢。
孟春想起了自己对老师说要休学的时候，老师失望的眼神，“不可以继续学习吗？”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她忘记了。
“你妆还没定？”
薛冬已经是第三次被叫去试装了。
虽然舞蹈和歌曲这次磨合得异常顺利，他们甚至都有时间每天晚上回寝室在一起学一会儿习，但薛冬这次的妆造却反反复复折腾了很多次还没有定下。
节目组可能是被这次的选曲刺激到了，生怕节目滑铁卢，于是愈发对于选手的妆造上了心，要求不仅要她们自己点头，要节目组也看过审核过才可以。
毕竟要是节目拉跨，好歹还有颜值兜底，把当代颜狗的痛点把握得牢牢的。
其他人倒还好说，但在薛冬这里却卡住了。
她已经换了三套妆造，但节目组还是一直没有点头。
“柳烟，一起？”
她刚吃完饭就收到了节目组的通知，刚好柳烟是第一次试装，薛冬招了招手，柳烟就眼睛发亮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柳烟参赛这么久也没什么朋友，但好在每次竞演得票数不低，所以也能十分悠闲舒适地一直住单人间，唯一让她遗憾的是房间离薛冬的房间太远，她每次过去串门都要走好长一段路，浪费她们相处的时间。
在过去的途中，她们迎面撞上了明月。
她应该是刚刚试完妆回来，脸上只薄薄上了层粉底，正在拼命对着镜头解释自己就是素颜。
四目相对的时候，明月眼睛不自然地多眨了几下，她表情变幻了一下挤出了笑脸，“冬冬？去试妆吗？”
“对。”
薛冬点了点头，“我们一起。”
明月的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笑得甜蜜的柳烟，眉毛几乎有点控制不住地抖动了下，她实在是欣赏不来这么大个个子在薛冬身边笑得跟个傻子的样子。
“哦，柳烟啊。”
明月无法控制地想起上次集体看节目时弹幕上不少在磕柳烟x薛冬cp的，还让她暗自咬牙了很多次。
明明是她先去和薛冬示好的，怎么不磕她们两个？
柳烟这两次表演成绩都不错，甚至第二次的成绩都快追上了mix，明月的危机感自不必说。
在她看来，对方一个没有名气没有爆点的solo歌手，凭什么得票数能跟她相提并论？当然是因为对方跟薛冬走得近！
炒cp的红利她也吃过，粉丝长情又懂事，就是老提起另外一个人烦人了点，但如果那个人是薛冬，明月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她眼睛一转，走在了薛冬的另一边，“那我跟你们一起。”
“你不是刚试完妆吗？”柳烟不乐意了。
她从刚开始登场时感受到的就是对方扑面而来的不喜和敌意，对于这种人她根本不屑接触。
“可是我刚才没试好啊，你凶我干什么。”她可怜兮兮地说，看都没看柳烟一眼，“冬冬，我可以跟你一起吗？”
“可以。”对于薛冬来说，只是去试个妆而已，和谁一起根本没什么关系，但她的回答却让明月神气了起来。
她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柳烟，嘴唇微勾一脸骄傲。
柳烟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撇着嘴将头转向一侧，但身体却更加贴向了薛冬。
薛冬走在两人中间，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这两个人就跟没长骨头一样，疯狂地往她身上贴，她都快感觉自己是不是多穿了两件皮草。
“你们...”
薛冬沉默了一下，深刻怀疑两个人是因为想和对方走在一起，想把她挤出去，“你们走一起？”
“不要！”
两个人这次的回答无比整齐，眼睛瞪得老大一脸惊恐。
“......”
“那就好好走路。”薛冬推开了两人，步子迈得大了一些。
直到化妆室门口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大眼瞪小眼，表情极其不服。
化妆师见薛冬来了，跟见亲人了一样，连忙将她迎了进去。
“你们先在这等一下，等会隔壁完了之后喊你们。”
明月咳了一声，“姐姐，是冬冬的妆有什么问题吗？我对于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可以帮你们看一下啊。”
“拉倒吧。”柳烟白了她一眼，在镜头底下也丝毫不掩饰，“你还能有人家化妆老师有经验？”
“你！”
化妆师无奈地看了她们一眼，“有镜头呢啊，要吵别在这吵，等会进化妆室了再吵。”
虽然在镜头下，但长时间呆在一起也确实会产生矛盾，之前也有人专门跑来借化妆室吵架的，毕竟里面没有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