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片刻我忍痛对可乐视而不见:“水吧,即使是休息时间我也不能乱吃啊。”
几分钟后,我俩坐在洹载豪宅的私人影院,我咕嘟咕嘟喝掉第二杯加冰可乐,洹载好笑地又端来一杯:“不能乱吃?”
“啊,我不进电影院起码有两年多了吧,我都忘了参加比赛之前的正常生活是什么样了。就破例一次,一次。”我嚼着爆米花含糊不清地说。
放映人员早就把电影调试好,洹载确认我吃好喝好,这才打开放映机。
是的,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电影院包场,再加一倍就能让电影母带出现在你家里,放映完再让它们回到电影院。
想跟普通人一样看一场时下最新的电影,只能这么看,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由衷地感慨一句有钱真好吧。
全黑影院房,电影开场。
比起画面,现在的我更先注意到的,是闭上眼睛才能更好感知的东西——音乐。
钢琴,阶梯音,进入。
鼓声,渐强。
一点点小提琴,在恰到好处的时候灵光一现,又戛然而止。
它们进场并不是随心所欲的:如果音乐是一个房间,那么钢琴拉高了屋顶,将天花板变为无穷的穹庐,鼓声是阶梯,一直绵延不断地,升往高处,一个不知何方的空间里。
大家各自登场,或是调皮地展露存在,将底色勾画号,又稍停,这时画面的主人公来了,用他的声音填补天空与阶梯之间,用声法唱出一种,轻松愉悦的步伐。
“yeah, it's alright……”
我的脑袋跟着旋律轻轻晃动:“听起来像节奏布鲁斯。”
“再听听看?”
“那就爵士?”
“你这完全是碰答案啊。”
“那么细微的分别,只要我好好学,过个十来年的肯定比你熟!”
“喔!”他毫不掩饰地捧场着,露出揶揄的笑容。
哇,这个笑容。
我决定抛弃非常舒服的沙发靠背,猛地挪窝,挤进洹载怀里:“算了,我不管了,它就是爵士,我钦定的。”
洹载的声音从耳边下来,轻盈而柔软:“把我当靠枕啊?”
“怎么着,有意见?”
“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你倒是试试看?”
话音落下,他的手指就落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拨弄。
我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很难说他拨弄的到底是我的头发,还是我的心跳?
这么比喻是很矫情,但心跳随着他指尖起舞,演奏着不协和音。
我在那些柔软的触感里,任性地沉浸着,享受着,不负责着。我仿佛能通过他的鼻息感受他的心跳,它们预示着同一件事:他也是一样的。
我们默默享受此刻悸动,我脑海里忽然就冒出一个念头。
其实怎么样都行,洹载。
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