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从他在李振华面前说要保护她一辈子不受他骚扰,说不想让她受伤害时,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她嫉妒起来江悯行以后要交的真女友,她羡慕江悯行以后对女友的宠爱,而今天,江悯行从任全东手下救走她之后,她可以确信,她有点……喜欢江悯行,喜欢上她的大学老师。
但邬歌说的对,他只是她曾经的大学老师,而已。
心里纷杂的情绪逐渐明朗,江鱼鱼放下捂脸的手,她再次靠近江悯行,微微撑起身,低眸看江悯行模糊但俊美的脸,她低头,将柔软的唇轻轻地贴在了江悯行带着些许凉意的唇角。
“唔——”
一只大手突然扣上了她的后脑勺,她嘴唇下微凉的唇瓣分开,含住了她的下嘴唇,力道不轻地吮了她。
江鱼鱼缓缓睁圆了眼。
江悯行醒醒醒着?!!!
看不清江悯行的脸,但她脸开始发热,窘迫地想退,但后脑勺被一只大手紧扣着,她退不了分毫,他薄唇含住她的唇瓣紧紧吮了一口,江鱼鱼下意识回应了下也吃着他的上嘴唇,就这一下,江悯行气息微沉,手压着她的脑袋,继续压低,他直接伸了舌,顶开她的齿关,探进她的口腔,扫弄起了她的牙龈和上颚。
江鱼鱼合不上嘴,被这么亲着,她不想反抗了,反正她也喜欢跟江悯行接吻,不论是假女友时,还是她发现自己对江悯行的感情不单纯时,她都喜欢。
她两只手慢吞吞抱住了江悯行的脸,手指无意识摸起了他的耳朵,她趴在江悯行胸膛上,张着嘴任由江悯行的舌在她口中搅弄,她放任自己的行为,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含吮着他的舌面,用自己舌勾缠江悯行的舌,她口中发出含糊的接吻嘤咛声。
亲了几分钟,江鱼鱼想喘口气,她推了推江悯行的脸,趁他薄唇濡湿她唇角的间隙,轻轻喘气道:“江老师,先停……一下……诶诶”
江悯行手摸着她的脸,并没有听她的话,他护着她的头,翻身将她压在他的枕头上,宽厚的上半身覆着她,他低头去亲她的唇瓣,江鱼鱼紧闭着嘴,想喘口气,但下巴摸上来一只手,用了力,她瞬间张开了嘴,江悯行附身凑近,直接伸舌堵住了她的嘴。
江鱼鱼想歇口气是认真的,但是拒绝不了江悯行的接吻也是真的,她喜欢他吮吸的力度,也喜欢跟他唇瓣纠缠,所以在他薄唇和厚舌贴上来的瞬间,江鱼鱼主动吮吸了好几下,唇瓣粘着,两人交融的津液一丝不漏统统被江鱼鱼吞咽了。
她手臂环住江悯行的脖子,伸舌进江悯行口中,由他紧密地吮吸再松开,她喘息声低,还要再吃他的唇瓣时,江悯行从她唇上退开,他伸臂过去开了一盏床头灯,晕黄光线亮起来的瞬间,江鱼鱼脸臊红上半身抬起把脸埋进了江悯行的颈间。
江悯行手罩着她的后脑勺,眸底幽深,他哑声问:“刚才在做什么?”
“呜呜呜呜呜——”江鱼鱼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内心呜咽着,此刻她不敢对江悯行表白,她怕江悯行对她毫无男女之情,她也怕说了之后,江悯行会让她离开,连合约都不用履行,邬歌说的很对,她跟江悯行之间的关系是金钱合作,一方对一方动了感情是大忌。
“嗯?”
江悯行感受着她细密的呼吸拂在颈侧,他嗓音越发低哑。
真话说不出口,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一个绝妙的借口,为她的偷亲找的借口——
江鱼鱼尽量坦然地从他颈间离开,平躺在了他身下,枕着他的枕头,她的脸因为刚才接了湿吻变得潮红,眼睛变得湿润,她伸手把脖子上的长发拨到一侧,她不太敢看江悯行,只一眼,她便微微在枕头上侧仰了头,将雪白纤细脆弱的脖颈袒露在江悯行的视线里。
她咬了下红肿的唇,说,“江老师,这里吻痕没了,为了让您家人觉得我们恩爱依旧——”
江鱼鱼不知道自己手为什么要动白裙的吊带,她把吊带往下拨,拨到手臂上,她闭上眼,像是窘,像是羞,她说:“请您在这里再种两个。”
第42章
卧室灯光晕黄, 光线不亮,是一层朦朦胧胧暧昧的浮光。
江悯行低头看着平躺着的江鱼鱼,柔软的白裙, 脖颈却比白裙还要雪白几分,她偏着头微挺着脖子,将喉结侧边那块脆弱之地展示给他。
往上是她线条柔和的下颌, 被吮的嫣红的唇瓣秀挺的鼻尖以及那双含水的眼眸,此刻那双眸子上方的眼睫毛不停地颤,他眸底深着,缓慢地低头,高挺的鼻梁率先抵到她脖子侧边, 她立即有了反应伸了手, 不轻不重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江悯行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侧了脸埋首在她细腻的颈间, 微微张开了唇,慢条斯理开始轻吮了一下又一下。
这明显不是在种草莓,但江鱼鱼脑子在他鼻梁碰到她颈侧的瞬间, 她大脑就开始罢工, 混沌一片,只有触感能清楚传输到大脑皮层,分析不了江悯行究竟是在亲吻还是在种草莓。
她搭在他肩膀上的两只手微微攥起了江悯行的家居服,嘴里不自觉想哼出声, 但她闭眼忍耐着, 咬着唇, 感受着他炽热的薄唇从喉结开始往耳朵后流连。
“不要……这么亲……”她嗓子眼的声音快要忍不住, 她出了声制止江悯行温柔的吮吸,江鱼鱼轻轻喘气, 低着头用湿润的眼看江悯行,“江老师。”
江悯行唇在她颈间移动着,眼皮却掀起,黑眸注视着江鱼鱼通红的脸色和迷离到快要失焦的桃花眼,他气息微变,伸出一只手遮住江鱼鱼的眼,薄唇离开分毫,移到她耳侧,低低沉沉应了一个“好”字。
随后,他的薄唇落在她耳后下方的位置,重重吮了几口。
江鱼鱼感受着他炽热的唇和舌,她气息急起来,这就是被喜欢的人抱着亲的感觉吗,她觉得眩晕,脑子里好似炸开花了。
江悯行在她耳朵后方种了一个草莓后,濡湿滚烫的薄唇移到她喉结位置,张开唇,含着她小巧到不可见的喉结一下一下地吮。
江鱼鱼忍不住,喉间发出几声奇怪声音,眼睛被捂住,视觉受阻,她开始察觉到江悯行应她邀约种了两个草莓之后,薄唇开始顺着她下颌线往上亲,一个又一个湿漉的啄吻,最后落在了耳朵上,她听见江悯行边亲她的耳朵边问:“种好了,要给我种吗?”
“……好。”江鱼鱼答的很艰难,她几乎气喘吁吁。
江悯行抱着她翻了个身,握住她的手搁在家居服的纽扣上,“自己动手。”
江鱼鱼视线陡然明亮,随即听见江悯行说了这么一句,她低头看江悯行,江悯行也看着她,他平躺着,端正俊美的五官依旧明亮如星,他一只大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纽扣上。
她咳了咳,一瞬间心跳加速到失衡,她几乎能听见耳朵旁“砰砰砰”地心跳声,她不敢再跟江悯行对视,垂下眸,两只小手摸到家居服的第一颗纽扣,突然变得十分笨拙,但好在解开了。
之后第二颗,江鱼鱼才摸到纽扣,就注意到江悯行喉结动了一下,她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什么,瞬间趴在了江悯行胸膛上,她松了手,说:“江老师,我不亲您了。”
江悯行抚着她的后脑勺,眸底深的不见底,他“嗯”了声,嗓音沉哑地问,“怎么了?”
江鱼鱼不敢说,她怕自己等下种着草莓时忍不住会对江悯行上下其手,之前她敬着他,她都忍不住会轻浮了他,现在明了自己对他感情特殊,她怕自己更是肆无忌惮沾光江悯行的便宜。
她找借口说:“咳咳……您明天有课,我不方便在您脖子上种草莓,免得玷污了您在您学生中正经端方的形象,反正我一个人有就够了。”
江悯行问:“真不种了?”
江鱼鱼道:“真的不种了。”
江悯行拍了拍她的腰,“下来睡觉。”
“哦哦好。”
江鱼鱼手脚迅速爬了下来,躺回了自己那一侧,停了一会,她又爬起来,把床尾的几个枕头一一摆回了两人之间。
江悯行坐起身扣着刚被她弄开的一颗纽扣,偏头看她摆枕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