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把她领到三楼,旋转楼梯上去,走廊里铺上了厚实的地毯,玫红色的墙纸镶着金边装饰,看着富贵实则俗不可耐。
空气里也弥漫着大街上随处可闻的香水味,还参杂着潮气。
林姣在心里不屑,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你答应给我的剩下的钱呢?”
“急什么?”老板娘问她,储旭现在是不是正在被拘留,林姣摇头:“警察不给立案。”
“那你跟我要什么钱?”
林姣见对方翻脸不认人,“是你自己说的,无论做到什么程度,都会把钱给我。”
“要钱没有,你赶紧走。”老板娘很无语,事儿办成这样对方一点皮外伤都没破,还敢来要钱,小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林姣不移不动,伸着手瞪对方:“我说了,把钱给我!”
“走,我叫保安了。”
“别以为我年龄小就吓唬我,我这里可有你给我的转账记录,小心我跟警察说是你收买我这个干的。”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这小太妹竟然还挺硬,于是从抽屉里拿了一叠钱出来,远远少于承诺的数量。
林姣也是见好就收,拿了钱走人,因为要是对方真耍无赖,她也没辙。
不过这些人不要看她年龄小,就以为可以欺负她,还叫她去引诱储旭去酒店开房间,反手举报一个□□,真以为她是法盲吗?
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很容易就调查出来,到时候可要追求她的法律责任。林姣权衡利弊之下,取了个折中的办法。
去楼梯间做点亲密的举动,他又是醉酒的状态下,是或者不是骚扰,不就很主观了吗?
林姣走后,老板娘回包厢里找曹泰。
技师正在给他按摩,中年男人一脸享受的样子,那下流的眼神不时在技师的身上逡巡,黏糊糊地盯着人家身体的某处。
老板娘叫技师先出去,“我们有事要说。”
技师听话地带上了门。
“啧。”曹泰不满道:“你搞什么鬼?”
老板娘嗔怪地打了个他的胸脯,“你要不要这么饥渴,我看你随时随地都能搞上,在这个床上也不怕得病。”
曹泰打量一眼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你的地儿你也嫌脏,你自己脏不脏?”
“你说什么?”老板娘被他一句话说得恼脸,但琢磨一下她没有掀桌的资本,又重新堆砌笑容:“有事儿跟你说呢。”
曹泰:“姓储的弟弟,怎么样了?”
“没办成。”她说。
“他妈的一个两个都是废物。”曹泰把抽到一半的烟头丢在老板娘的沟里,烫得她吱哇乱叫,赶紧拿下来,“你疯了吗?”
“你跟我狗叫什么?”
这件事也是这娘们自己想邀功,说要帮他出气,还办成这个鬼样子。
曹泰眼看着储臣的那个项目有条不紊地进行,工地上围得跟铁桶似的,一点缝进不去,他妈的钱都被他赚去了,自己还被耍,只能干看着。
他是真的厌恶储臣,无论如何想出一口气,能出的无非就是这些下三路,不过恶心他一下也好。
老板娘说:“其实这次也是伤了他弟弟的。”
曹泰:“倒是挺会自我安慰,滚吧你。”
储臣洗完澡就睡在办公室里面的那间休息室里。和梁晴结婚以后,除非实在回不去他一般不外宿。
老陈风尘仆仆地回来,敲开他办公室的门,打听清楚了这个林姣是什么路数。
委婉点说,是一个不太乖的小太妹,二十岁,不在上学也没有正式的工作。父母是开早餐店的还有一个弟弟,和父母的关系不太好。
老陈就是个远近闻名的包打听,储臣一个月还给他开这么高的工资,一旦找他办事儿,利索得很。
“你说重点。”储臣对以上信息不感兴趣。
老陈笑嘻嘻地卖关子,“你猜怎么着,小姑娘下午去高端商场买了不少好东西。”
他这么一讲,储臣就理解怎么回事了。
回家前他先去了一趟储旭那里,跟这个臭小子聊一聊。他当然知道储旭不太可能做出混账事,可心里信任和嘴上发火,完全是两回事。
门铃摁了三两秒,储旭就跑过来开了,看状态恢复得不错,唇红齿白,似乎不受昨晚的影响。
储臣走进来,闻到几股交杂的香味、
他没有想到梁晴这会儿也在,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低领,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他只是站在门边,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香、
凌晨两人吵架,一天都没个电话,也不知道问问他有没有吃饭。
储旭倒是正在吃晚饭,桌上摆着精致的饭盒,鲍鱼砂锅粥,白灼青菜,虾仁滑蛋,毫无疑问是梁晴做好了带过来的,餐盒都是他家里的。
储臣心里有一丝异样划过,吃得倒是挺好。
梁晴见他进门,只是略略抬了抬眼,又继续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