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妩还以为他是在凶自己,一下便不开心了,猛得站起身,拿了裤子,站在那儿穿,口中嘀嘀咕咕:“穿就穿,凶我做什么?”
他默了默,道:“你总将那处对着我,我看了总忍不住想要你。”
月妩一怔,瞬间坐下,将裤子穿好,抿着唇挪过去,沉默吃饭。
“你那处生得很好看,我仅看一眼便会有
感觉,方才差些没忍住便要将手伸过去了。”
月妩被说得臊极了,忙往他碗里夹菜:“快吃饭吧。”
他弯了弯唇:“还是晚些再同房吧,我怕开了荤,我会忍不住日日都要,你会受不住。”
月妩只埋头吃饭,原先没了的胃口,一下便回来了。
从前说这些话时,她从不觉得羞,这会儿听温慎说起,她倒是羞臊得厉害了,整个脖颈,连带着耳朵全红完了。
温慎觉得好笑,又多逗她几句:“只是说说便不行了,往后真试时该如何?”
她恼羞成怒,梗着脖子瞪他:“我才不怕,我今晚就行。”
温慎再忍不住,朗笑出声,摸了摸她的脸,笑道:“我还以为你比我强,原来只是纸老虎。吃饭吧,我不说了。”
“我不管,我今夜就要试!”她来劲儿了。
温慎才不理她,只道:“这旬休沐,荷花应当还未凋谢,我去弄条船来,载你去湖里摘,莫自己再偷摸去了。”
月妩立即装不下去了,抱着他的头乱亲:“湖中央有好多,可惜我摘不到,这下好了,里面那些全是我的了。”
休沐日,温慎套上牛车,带着月妩和一条小木船往渠上湖边去。
小木船满载而归,他们拉着一船的荷花往回走,路上遇到了好些人,月妩见一个送一朵。没多久,满船荷花消了大半。
“我们去周芳家还有周天家,给她们也送几朵。”
温慎实在是不知晓一朵花为何还非要上门去送,但月妩提出来了,他哪儿有拒绝的份儿,只能驱使牛车往里长家中去。
里长家中小院没瞧见人,她敲了门,往里问:“周芳在吗?”
里面不知是谁回了一句:“去寻温秀才媳妇儿去了。”
月妩心道怪了,只应了一声,又叫温慎赶着车离开。
没走多远,快要到前面的小山坡时,她一眼瞧见了周芳,正站在那儿不知在和谁说话。
“那是谁?她不是说去找我了吗?”月妩看着远处,朝温慎问。
“看着像是冯苑。”
“冯苑?”月妩转头,一脸疑惑,“他们在一块儿做什么?”
温慎但笑不语。
月妩收回眼神,想了想:“要不我还是别过去了,等明日再问她?”
“也好。”
第二日,她一看见周芳,便开门见山:“我昨日去寻你了,你家里人说你去寻我了,但我瞧见你和冯苑在一块儿。”
周芳一愣,脸色唰得红了:“我……”
月妩才品出点儿不对劲儿来:“你和冯苑……”
“并不是!”周芳当即打断,手足无措,“我不知该如何说。”
“那便从实说。”月妩往大石块上一坐,双肘往后一撑,小腿一翘,等着听故事。
周芳敬她是夫子,又当她是朋友,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那日温慎托冯苑关照后,冯苑便带她俩回了宅子,让她俩整理好衣物再走。
整理完后,本是立即要走的,冯苑忽然多了嘴,问了句怎的想起请温夫人当夫子了,言辞之中对她多有不屑之意。
周芳周天一听不服气了,与人据理力争起来。吵得最凶的还当是周芳,最后说服冯苑的也是周芳。
两人算是不吵不相识,其实冯苑也未吵,一直是周芳再吵。后来再见冯苑时,周芳心中便升起一股奇妙之感。
“你喜欢他?”月妩一针见血。
“我也说不上来。”周芳抿了抿唇。
一旁不知何时到的周天一脸震惊:“可你那天吵得可凶了,脸都红了,我还说夫子若是知晓,一定十分感动,你怎能喜欢他呢?”
“可我觉得冯苑人还不错,至少不是小人。”月妩反驳。
两人并未争执,都在等周芳回答。
周芳沉默一会儿,道:“许家中正在给我相看,催我成亲,我一时病急乱投医了。”
“我看也是。”周天附和。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月妩坐起身来,转了转眼珠子,问,“你和他相处时,心可会突然加快,好像要蹦出来的那种感觉?”
她想起和温慎初见时,他们在炕上对坐,温慎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那时她还以为自己是有什么毛病,此时想来,应当是那时便动心了。
周芳想了想,踌躇道:“好像并未有过?”
她又道:“那你分开时可会想他?没有他便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