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宋婉月的唇抿了又抿,那种忐忑不安的情绪被高高悬挂,仿佛一口气提在胸前。
“我有话想要问你。”
电梯门开了又关,最后停在这一楼层。
因为是直达,所以并没有再移动。
段柏庭抬手看了眼腕表:“十分钟。”
她不解:“什么十分钟?”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他垂放下手,单手抄着裤袋,“问吧。”
宋婉月迎着他淡漠的视线,追求真相的热切,好似被迎头一盆冷水给浇熄。
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是他的话,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面前的小姑娘,肉眼可见变得失落。
塌下的肩,沉下去的眼,无一不再述说着她此刻的心情。
段柏庭又开始头疼了。
他自问再棘手的事情落在自己手上,都会逆风翻盘。
可偏偏,只在她面前。
他无能为力。
在他考虑要不要将十分钟改成半个小时的时候。
宋婉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
她语气轻软的喊他的名字:“段柏庭。”
鼻音微微有些重,大约是昨晚那些事,着了凉。
段柏庭喉咙发涩:“嗯。”
她不敢很直白的问,而是将一些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小细节说出来。
“你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住在哪里?”
段柏庭并没有回答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宋婉月迫切想要一个答案:“是伦敦的肯辛顿吗?”
他的神色有片刻凝固,眼神也变得悠长起来。
在宋婉月觉得气氛胶着时。
他语气淡而随意:“我在伦敦有很多房子,你指的是哪一间?”
宋婉月收拢在袖口的手指蜷了蜷,她不死心,继续问他:“那你会唱《somewhere in ann arbor》吗?”
kian给她唱过的,并且不止唱过一次。
他再次抬起左手,将腕表对着她:“十点半有场应酬。你拦住我就是为了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宋婉月看见表盘内的时间,已经十点了。
希望落空,她看上去有气无力,整个人也恹恹的。
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
段柏庭眉头微皱,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已经低着头离开了。
走之前甚至还贴心的替他将电梯门给按开。
段柏庭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眸色暗沉。他轻阖眼睫,再睁开时,眼底复杂的情绪早已荡然无存。
驱车前往酒店的路上,接到国外打来的电话。
lucky生了病,这次比前几次还要严重。
它八岁了,相当于人类的五十岁。
原本这次回国是打算将它一起带回来的,可它被养的太娇气,没办法轻易换地方。
他沉默许久,做出决定:“过些天我回去一趟。”
电话挂断后,他看着车窗疾驰而过的风景。
柏江市的天气总是阴沉不定。
好比他的情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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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一直有气无力。
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的水土不服,受到情绪的影响,又有起死回生之势。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