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静香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当初订婚前一天,宋婉月跑来找自己,哭的稀里哗啦。
若不是如今宋家失势,不想看到父母面对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还得客气相待。
宋婉月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但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既然嫁给了段柏庭,她就会尽职尽责的守好自己做为妻子的本分。
她要做的就是顺从他,讨好他。
努力维系好这段如履薄冰的婚姻关系。
这个道理,宋婉月从小就懂得了。
做为家里唯一的小公主,她的受宠程度到了但凡是她想要的,最后都会得到。
唯独婚姻,是她没办法自己做主的。
嫁给谁,成为谁的妻子。
这些不由感情和对方的人品决定。由双方的利益置换决定。
能给多少,能得到多少。
而她要做的,就是平衡好这段关系。
最起码,不能出现任何裂缝,哪怕只是靠伪装出来的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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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庭的工作一直都很忙,出国更是家常便饭。
短则十来天,长则几个月。
以往宋婉月只觉得家里少了个冷冰冰的人,会更加自在。
可这次不知怎的,她的情绪极为不佳。
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整日浑浑噩噩。
即使是周末,也不像平日那样忙着到处逛街打卡。
窝在家里,仿佛被吸走精气神一样。
覃姨担心她是病着了,还专门请来私人医生给她做了个笼统的全身检查。
检查完后,医生说没什么事。
可没精神是事实,总得找个原因出来。
于是又推给了气血不足:“中药还得继续喝,还是要慢慢调理。”
段柏庭的电话是在晚上八点打过来的,中东时间是下午三点。
电话里,他的声音有点轻微嘶哑感:“病了?”
好几日没见了,竟对他的声音有了些陌生感。
“没生病,就是有点没精神。”她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受控的咳了两声,声音比刚才更加低哑:“方医生给我打了电话。”
虽然他有刻意压低,但宋婉月还是听见了。
她将他刚才的问题还给了他:“你生病了吗?”
“没事,这边沙尘有点多,应该是呼吸道感染了。”
话刚说完,他将手机挪开,控制不住的又咳嗽了好几声。
都咳成这样了,还没大问题呢。
宋婉月严肃起来:“你少抽点烟,少喝点酒。”
她极少用这种语气说话。
大约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总是嗲里嗲气,对谁说话都像是在撒娇。
段柏庭沉默一瞬,然后低低笑了声,淡声应道:“嗯,知道了。”
宋婉月居然生出错觉。
觉得现在的段柏庭,意外的很......听她的话?
可这四个字实在没办法用来形容他,所以宋婉月没有继续深想。
她看了眼电脑下方的日期,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那边传来锡纸被撕开的声音,估计是抠了两片药。
待嘴里送服药片的温水咽下,他的声音没了方才那么沙哑。
“不确定,可能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