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段柏庭也会像妈妈那样催她稍微吃快一点,结果他只是拿了本书坐在旁边看。
偶尔抬眸看她一眼。
宋婉月小口吃着芦笋。
对上他的视线后,冲他晃了晃叉子:“你吃吗?”
段柏庭摇头:“我不饿。”
宋婉月又继续低头,安静吃自己的饭了。
一顿饭吃了快半个小时,段柏庭那本书也看了四分之一。
本来她想着自告奋勇去洗碗,但段柏庭已经放下书,卷着袖子过来了。
灰色衬衫,下摆齐整妥帖地收进裤腰。
领带纹丝未动,还是她亲手系好的,歪歪扭扭的温莎结。
他弯腰收拾起桌上餐具,衬衫的袖子和后背沿着肌理线条拉扯出一条条诱人的褶皱。
腰腹线条是逐渐往内收的,宽肩窄腰的身材,穿得越少,越让人浮想联翩。
宋婉月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段柏庭去哪,她的目光就跟在哪。
他卷起袖子洗碗时,身上倒罕见多出几分烟火起来。
不像平日那个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资本家了。
宋婉月走进去,靠着流离台细细看他。
段柏庭甚至没分给她一个眼神,语气很淡:“出去,别碍事。”
她嘟囔:“才没碍事呢,我就是来看看。我妈妈说,男人做家务的时候是最帅的。”
这种一看就是哄骗人的话,明显没能在段柏庭这儿得逞。
“是吗。”他敷衍回了句。
“是的。”她笑的很花痴,两只手捧着脸,“庭庭,你现在好帅哦。”
在夸人上她得心应手,彩虹屁一个接着一个。
段柏庭将碗碟洗好,又挤了两泵消毒液,仔仔细细的将整双手清洗消毒。
尤其是手指,洗了一遍又一遍。
宋婉月在心里嘀咕,他的洁癖未免也太过严重了些。
就只是洗了个碗,至于严谨到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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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段柏庭上楼后,她也跟着上了楼。
他今天应该是有事要出门,但因为宋婉月的缘故,临时改为在家办公。
宋婉月拿着书非要缠着他,说坐在他腿上才学得进去。
段柏庭无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宋婉月拿着书,嫌坐姿不舒服,臀蹭来蹭去,不停的调整坐姿。
段柏庭呼吸变得有些重,单手按着她的肩膀:“行了,安分一点。”
她还在那无理取闹:“我就是想找个舒服点的坐姿,不然我学不进去的。”
段柏庭抓着她的腿,让她从侧坐变为背对。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裙子,两条腿松展开,受力的面积均匀了,确实比刚才要舒服许多。
想撩拨他的心思落空,宋婉月叹了口气,只能将书摊开,开始认真学习。
看了还没两页,异样感令她一脸惊恐地回头看他。
段柏庭轻轻捂住她的嘴,掌心还残留着消毒液的味道。
空着的手指指门外,气音低沉:“覃姨好像回来了,小点动静。”
她身子僵愣:“可是.....”
他勾唇轻笑,下颚枕在她的肩上:“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
书房隔音效果好,但也不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覃姨应该上了楼,隐约可见的那点叫喊声。
喊完宋婉月的名字,又去喊段柏庭。
直到二人都没回应,她才下了楼:“今天居然都不在家。”
书房内很安静,隐约还能听见放在桌上的那块机械手表,指针走动的声音。
——这是半小时前,段柏庭特地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