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眼里只能看到自己。
宣示主权的行为都这么明显了,却还要装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
用无所谓的语气问他:“所以你收了吗?”
宋婉月坐在他腿上,比他高出一截,难得能有他需要抬头去看她的时候。
段柏庭怕她摔了,搂着她的腰。
“没有,那是我们第一次见。”
她刨根问底:“如果是第二次见,你就收了?”
他笑了下:“不清楚,毕竟是没发生的事情。”
宋婉月一下子就急眼了。
赌气地从他腿上下去,一只脚还来没得及落地,又被单手抱了回去。
她八十多斤的体重在他看来似乎还没有一只幼体小狗重。
单手抱着也看不出丝毫废力。
“那是她擅自闯进我的住所。我报了警,她被带走,所以不可能再见第二面。”
他眼神平静,像是在和她解释。
虽然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宋婉月觉得,段柏庭的情绪稳定到像一个死人。
他怎么能总是这么冷静,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也不配让他皱一下眉头。
她是真的很好奇。
他会有失控的时候吗,会有崩溃绝望的时候吗。
不会吧。
这几个字眼好像不可能和他搭上一点关系。
宋婉月叹了口气,靠在他肩上。
她现在的坐姿很奇怪,和他面对面,坐在他腿上,双腿岔开。
她想让他吃醋,所以故意说了这些话。
但这番幼稚行径像是过家家一般。
小学,什么都不懂,哪里知道什么叫喜欢。
宋婉月绞尽脑汁都没想出一个能让他吃醋的。
她垂头丧气,自己当初怎么就不早恋谈一个呢。
“我是真的很受欢迎的。”她在他肩上瓮声瓮气。
他慢条斯理地点头:“嗯。”
岛上本就没几个人,除了跟来的机组人员,他们另外有休息的地方。
再有就是餐厅的主厨和服务员,和别墅的管家、佣人以及保洁。
这个点,几乎都睡下了。
没人会来这边,一是偏僻,二是他提前知会过。
远处只有海浪声,宋婉月看着浪花叠着浪花卷上来,又逐渐褪去。
只留下浪潮冲刷过的痕迹。
露营其实也没什么刺激的。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就是一个帐篷在岸上,前面是大海,后面是高大的棕榈树。
空气里带着植物清香以及海水的腥咸。
段柏庭早就换了衣服,不再是商务范十足的高定西装。
白色短袖。夜晚风大,所以添了件衬衣,扣子没系,敞着怀。
下面则是一条米杏色的沙滩裤。
休闲中带着几分慵懒。
他单手掌着她的腰,白日里还说要减肥。
腰身分明细窄到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覆住。
宋婉月在他肩上哼哼唧唧了一会,察觉到他某处有抬头之势。
吓到不敢动弹。
段柏庭轻声一笑:“怎么?”
宋婉月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波西米亚风的针织连衣裙。
很短,连大腿都没完全遮住,腰后是镂空的,隐约还能看见那两个分布对称的腰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