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她那么好,她却因为嫉妒而到处造谣。
“不过我遇到的人都很好,只有这一个。”
宋婉月和他解释。
甚至忘了怀疑,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
段柏庭没有继续去和她探讨,到底是她遇到的人都很好,还是在她眼中,每个人都很好。
这些事并不重要。
他不可能让任何别有企图的人靠近她。
宋婉月却去问他:“如果是你,你碰到别人被羞辱,你会怎么解决?”
他平静阐述:“会视而不见。”
宋婉月愣了愣:“啊……”
他笑了下:“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很冷漠?”
她如实回答:“有一点,但又觉得不能从自己的角度去评价你。”
“无所谓,我不在意这些。”
“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吗?”
段柏庭点头:“嗯。”
宋婉月追问:“我也是别人?”
他一时无话,沉默了。
宋婉月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非要去得到一个假设的答案。
但她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那如果……如果遇到这种事情的是我呢,我被别人当众羞辱,你也会视而不见吗?”
指腹在她脸侧温柔摩挲:“你不是别人。”
这五个字,也不知是在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还是当下这个问题。
但宋婉月都心满意足了。
上位者的低头,冷血野心家的偏爱,永远令人着迷。
车开回家,覃姨和小寰都没睡。
客厅灯亮着,一个坐在旁边研究菜谱,一个在织毛衣。
还剩下半截袖子就完成了。
瞧见人回来,覃姨笑着起身,将毛衣在宋婉月身上比划了一下:“是不是大了点?”
“正好。”宋婉月非常捧场,“现在都流行男友风。”
覃姨不懂什么是男友风,小寰在旁边解释说:“就是尺寸宽松不合身,看着像穿了男朋友衣服的风格。”
话说完,还暧昧一笑,看向段柏庭。
后者却拿着手机,沉默稍许。
片刻后,他目视宋婉月:“我临时有点事,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宋婉月好像一刻也不舍得和他分别:“什么事,不能带着我一起去吗?”
面前那张脸仰着,与他对视。
阴沉的眼神瞬间松弛回以往,他缓着语气:“一点小事。”
宋婉月抿了抿唇:“那你早点回来,没有你,我一个人睡不着的。”
他点点头,笑了下,把她抱在怀里。
黑色的迈巴赫驶离别院,宋婉月从窗户往外看,车灯好似利剑一般切割开黑暗。
目送他离开后,她坐过去继续研究起覃姨到底是怎么织的毛衣。
----------
迈巴赫在黑夜中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终于停在一处恢宏肃穆的中式庭院前。
这里的气场似乎都有别于其他地方。
阴沉,且压抑。
仿佛是某个镇压邪魔的宝塔一般。
到处都积攒怨气。
段柏庭进了屋,打着手语的老妪走在前面边带路边告诉他:“表少爷和四小姐也过来了。”
段柏庭不为所动。
他的穿着倒是符合这座宅邸的气质,浅灰色的毛绒大衣,内里是笔挺妥帖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