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车吧。”盛闵行下了车,又到他那侧将门打开。
沈渡津:“这是哪里?”
眼前像是一片农庄,生态极其优良,一阵风吹过都夹杂着泥土的味道。
太久没接触外界环境,他小小地打了个寒战。
“走吧。”盛闵行没正面回答,只是主动牵住他的手往前带。他又是轻轻挣动一下,挣不开就算了,只当他是又牵错了地方。
盛闵行手是温热的,明明外套不在身上却像天然就能产生更多的热量御寒,沈渡津触上去只觉得是碰到了炭火。
一路上见到不少工人,大多见到盛闵行就恭敬地打招呼问好,沈渡津猜测这里应该是盛闵行名下的某处资产,而不是随便的一个农庄。
“还有多远?”时间一久,他手被盛闵行抓得很温暖,甚至掌心微微沁出热汗。
“快了。”盛闵行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放。
他们走到一家农舍前,这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一间屋子,隐隐还传来一阵狗叫声。
不知是不是他听觉出了问题,他总觉得这狗叫莫名熟悉。
尚未回想起来,他们只是站在门口还没进去,一条庞大肥硕的东西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般撞了过来,与沈渡津结结实实撞了满怀,然后将他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惊吓更多于惊喜。
他看着那颗放在自己身上乱拱的黄棕色脑袋有些失神。
“lulu?”他试探着叫了一声,有些不敢认。
lulu朝着他“汪”了一声。
狗的情绪是显而易见的。她很高兴,绕着地上的沈渡津蹦蹦跳跳,尾巴也用力地四处甩着,打在沈渡津身上有些微微刺痛。
盛闵行终于从一旁走过来,拉起还坐在地上被lulu绕圈的沈渡津。
“狗鼻子是很灵敏的,在你发现她之前她可能已经发现你了。”
沈渡津:“你从哪里找到她的?”
“我一个朋友那儿。他有个朋友恰好也收了条叫lulu的狗,闲聊中提起来,不过世界上重名的狗这么多,我一开始也没想到,稍微查了查才知道就是你曾经训过的那条。”
“本来好好养着就养着了,但我那朋友说,那人有些不寻常的小爱好,经常发泄在宠物的身上,他家养的那些无论是猫,狗还是会飞的鹦鹉,都遭过他的毒手。”
见沈渡津真的在认真听着他说的话,他又道:“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把lulu要了过来。”
沈渡津眼中闪过一丝惨痛,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lulu曾经遭受过这些。
不知她的前主人是否知情,知情的话又是否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有一丝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坚持己见?
他平复了情绪,问盛闵行:“你今天带我过来,又告诉我这些,是想干什么?”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我急着催你回来工作的原因。”盛闵行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虚汗,略微苦恼道,“你不在,家里都要乱套了。”
“我知道原住民与新来的短时间内很难和睦相处,所以也没想着这么早将lulu带回家,但比这更加夸张的是,前几天我将她接到这里,无意中身上沾染了她的味道,回到家后被那俩小畜生发现了,追着我狂吠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