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闷。”他低声回答:“没事儿,不严重。”
燕知心肺还没完全恢复,今天出院可能稍微有点累着了。
牧长觉半撑起来,扶着他侧躺,轻轻给燕知捋着胸口顺气,“好点儿吗?”
燕知没睡醒,本能地把脸往他怀里埋,“难受。”
“不捂着宝贝。”牧长觉把他扶抱到自己怀里,“我们吸会儿氧气试试?”
“别折腾了,你不也有伤。”燕知惺忪间也惦记着,“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牧长觉把他连着被子抱起来。
燕知迷迷瞪瞪的,“干嘛呀?去哪儿啊?”
“拿氧气。”牧长觉抱着他下楼,“怪我,睡觉之前应该拿上来的。”
“拿氧气你抱着我干嘛啊?你自己下去拿不就行了?”燕知这么说着,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把牧长觉搂紧了。
“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害怕,必须得你陪着。”牧长觉说得像模像样,抱着他翻白天带回来的几个包。
“你胳膊上还缝着针呢,别老抱着我。我下来自己走。”燕知有点清醒了,摸索着去捂牧长觉的伤口。
“天天不动,”牧长觉抱着他拍了拍,“你一动我更不好找了,你搂好我,听话。”
燕知挺困的。
尤其他靠着牧长觉,上身高一点还稍微舒服一点,安静了一会儿就又要睡着了。
“能睡了?”牧长觉把氧气放他怀里,抱着他站起来。
燕知半睡半醒的,有点闹脾气,“别吵。”
牧长觉带着他回了卧室,把面罩给他戴上吸了一会儿氧。
燕知又稍微醒过来一点,但没太多意识。
他的眼睛张开一条缝,声音有点哑,“我什么时候能看见你啊。”
“快了,我们好好养着,很快眼睛就好了。”牧长觉轻声答应他,安抚着揉了揉他的眼周。
再睡着,燕知就睡踏实了。
本来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问过牧长觉眼睛的问题,只是配合着牧长觉每天热敷点药。
但没过两天,他早上睡醒睁开眼,就已经是亮的了。
只是太模糊,什么都只有一个影子。
但燕知挺知足。
他能被牧长觉扶着上下楼了。
再过两天他就能自己回学校公寓了。
然后他意外地发现牧长觉能遇上各种各样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