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永丰斋买饴糖,和喜盛道歉。”保宁想了想,那双美眸一横。
“可...”宋淮山无端挨着喜盛脾气,原本也有些生气,这会儿又被保宁教训,有些不情愿。
“娘子,外头有个叫川九的,说是公主府的人。”宋淮山还未说完,门外便进来个小厮。
“见。”保宁一听公主府,眼里一亮,哪还顾得上什么宋淮山。
小厮得了保宁首肯,便带着川九进了保宁的别院。
“是喜盛寻我吗?”瞧着川九,保宁挑眉道。
“是公主拜托了我家大人,请宁郡主到公主府一叙。”川九道。
保宁正愁没理由跑出江府,川九的到来无疑是随了保宁的愿。
她不能找喜盛,喜盛找她,父亲便没话说了。
这般一想,保宁抬脚就要走。
但余光瞥见宋淮山,保宁一顿,忽的拽起了宋淮山:“走,你跟我一起。”
“可是盛儿还在生气...”宋淮山顿了顿。
“你走不走??”保宁见宋淮山迟疑,蹙了蹙眉。
惹了喜盛还不赶紧去哄,还在这磨磨蹭蹭,属实有些...
宋淮山见保宁如此强硬,没说话,只好跟着保宁去了。
落难姐妹花,保宁被禁足了,喜盛也没落着好,六公主府中。
梨园空荡荡园子里摆着一张木质的躺椅,春风暖暖的往人脸上吹,喜盛膝上盖着张软毯,正百无聊赖的窝在那摇椅上晃悠。
胖团也觉得无聊,正趴在她的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尾巴。
张潜每日晨起要去宫中上职,昨晚张潜应了她,也今日不知会不会把保宁带来,喜盛正纠结着这件事,便听梨园外一道脆生生的女声。
“喜盛。”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保宁。
保宁立在垂花门处,看着梨园里的喜盛慵懒的好似一幅画,眉眼含笑,迈进了梨园。
“宁表姐!”
想什么来什么,喜盛见到保宁,那双杏眼一亮,从躺椅上半坐起:“宁表姐,你没有被罚吧?”
大营那桩事过去以后,喜盛便没有见到过保宁,如今再见,先想到的便是大营的事。
保宁知道她担心自己,连忙摇了摇头:“当然没有。”
“那边好,吓死我了。”喜盛点了点头。
“你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保宁走到了喜盛跟前,示意喜盛往垂花门外看。
喜盛有些疑惑,抬眼便见垂花门外的人着一身浅蓝圆领袍,银冠束发。
是宋淮山...
喜盛小脸一垮,看了看保宁。
“怎么啦?”保宁瞧着喜盛皱着眉头,上前掐了掐她的脸颊。
“不想理他。”喜盛看见宋淮山就想起了永丰斋的事,这会儿保宁还在身边,一委屈,眼眶便红了些。
这事没人提还好,有人一提,她就想哭,觉得被宋淮山训了委屈。
宋淮山看着喜盛的模样,提着刚从永丰斋买的饴糖定在了垂花门处。
“来!”保宁看着木楞的宋淮山,忙朝宋淮山招了招手。
“盛儿,听说你被圣上罚了,怕你没有糖吃,又给你买了些。”宋淮山硬着头皮上期,将包裹破开,放到了喜盛跟前的小案上。
纸质的包装被那双干净修长的大手打开,原本摆好的饴糖没了包裹,便散落了下来,喜盛红着眼儿看着宋淮山,更委屈了。
“你别哭,先前是我不对。”宋淮山附身捏了一颗,递到了喜盛跟前。
喜盛原本是有气的,可瞧着宋淮山红了过了,心里一软。
“你尝尝,甜的。”宋淮山见她不吃,捏着饴糖的手又进了些。
宋淮山都将饴糖送到她嘴边了,喜盛抿了抿唇,也没拒绝,咬住饴糖的一端,将宋淮山手里的饴糖含进了嘴里。
“我今日回去会同父亲说,叫圣上接你回宫。”宋淮山见她吃了,半蹲下了身子,轻声哄着。
“不用了。”知晓宋淮山是要哄她,可喜盛一听这个,连忙摇了摇头。
她好容易出来,可别又给她弄回去。
“圣上最是宠你,莫要与圣上置气了。”宋淮山并不知道喜盛的事,只当她是还与庆帝置气。
“哎呀,盛儿不愿意回去,你就别谏言了。”保宁在一边看的着急,推了推宋淮山。
乾清宫那事儿,保宁是知道的,但并没有告诉宋淮山。
“那好吧...”宋淮山被两个姑娘拒绝,也没有了坚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