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算深,陶花媛忽然觉得浑身乏力。
糟糕!他刀上有毒!
徐志穹的刀上没有毒,只是从她身上吸走了一部分阴阳二气。
他只吸了三成,不敢把她榨干,怕自己任脉容纳不下。
然而五品修为,气机深厚,这三成却也到了任脉极限,气机直撞魂魄,徐志穹浑身剧痛,连连后退。
陶花媛趁机唤出一片火焰,将桂花瓣全部烧尽,火焰上冲房梁,于下直击徐志穹。
徐志穹意识恍惚,挥刀乱砍,阴气释放,把一片火焰驱散了。
陶花媛大惊失色,这厮怎么会阴阳术?
她再也不敢恋战,转身冲向门外,徐志穹脚步踉跄,在身后追赶。
换做往日,两步就能追上她,可现在阴阳之气满身乱窜,徐志穹连腿都迈不开。
陶花媛没有逃到客栈外面,反而逃向了自己房间。
走廊里站满了人,一场恶战,只在几十吸之间,客栈的客人听到了动静,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只见一女一男,满身血迹冲了出来。
等追到陶花媛的房间,陶花媛已启动法阵,徐志穹追赶不及,朝着陶花媛丢出一袋药粉,集中意念,喝一声道:“中!”
药粉在法阵中炸裂,随着陶花媛一并消失不见。
徐志穹躺在地上,连连抽搐,客栈掌柜冲上来,一脸悚惧道:“灯郎爷,这是出了什么事?”
徐志穹挣扎起身,指着陶花媛的房间道:“这里三日之内不能住人。”
他怕药粉有残留,再害了别人。
徐志穹冲回自己房间,抱起了尉迟兰。
地上还留着一片桂花瓣,徐志穹认得这桂花的香味。
他抬头看向屋顶,屋顶空空如也。
……
“救人呀,屈灯守,快来救人!”
徐志穹半路抢了辆马车,一路冲回了掌灯衙门。
屈金山叫人把尉迟兰抬了下来,赶紧送到医室里治伤。
“这是怎地了?伤的这么重?”
“打了场仗,一场恶仗!”说话间,徐志穹脖子一扭,五官左右歪斜。
屈金山愕然道:“你又怎地了?”
徐志穹活动着下颌道:“莫管我,给她治伤就是。”
……
明灯轩里,姜飞莉怒视武栩:“我说这事不管,你们偏要管,那六公主是好惹的吗?”
武栩叹口气道:“不想惹也惹了。”
“这事情你们衙门自己处置,我的人再也不去理会吴自清!”
姜飞莉起身离去,到医室去看尉迟兰。
尉迟兰醒了,看着姜飞莉道:“少史,志穹没受伤吧?”
“志穹!志穹!你就惦记着那混小子!把这条命都豁给了那没良心的男人!”
屈金山在旁道:“少史息怒,都是皮肉之伤。”
“皮肉之伤不是伤么?伤的这么重,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你们掌灯衙门就没一个好东西!”
屈金山干笑道:“老夫还是挺好的。”
姜飞莉喊来两名青衣,把尉迟兰抬去了青衣阁。
武栩对徐志穹道:“没想到六公主如此看重吴自清,你若是怕了,我且换个人去对付他。”
“不怕!”徐志穹摇头道,“六公主既然这么心疼他,我偏让他死一回,死的难看,死的身败名裂,这才算把仇报了!”
说话间,徐志穹的脸颊不停抽动了。
“你怎地了?”武栩看到徐志穹身上也有不少伤口,“是不是中毒了?”
“应该没什么大碍,”徐志穹又抽搐了一下,“睡一晚或许就好了。”
徐志穹当晚没回家,在小舍睡了一夜。
……
阴阳司,太卜正在灯下演算阵法,阴阳二气浮现,陶花媛遍体鳞伤出现在了太卜面前。
太卜皱眉道:“怎会伤得这么重?”
陶花媛口吐血沫,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