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己私欲而毁了对方的事,他是决计不会做,也不屑做。
……
谢霁淮在书房待到近十一点才回房。
小姑娘早已经睡着,乖巧地蜷缩成一小团,像小猫幼崽般可爱。
她的手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手机却已经掉在了床榻上。
谢霁淮拇指摩挲着女孩娇嫩的肌肤,目光宠溺地凝视她。
良久以后,他才松了手指,去拿床上掉落的手机,想替她放好。
手机还未接触到柜面,便嗡嗡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一”,小姑娘的好友程简依小姐。
小姑娘睡得熟,谢霁淮不忍心叫她起来,便自作主张接了电话。
若是程小姐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再叫醒她也不迟。
接听以后,听筒里传来女人喋喋的声音,似是醉了酒。
“眠眠,我已经从同学聚会离开了,什么破聚会,以后再也不想参加了。”
“那对狗男女好不脸,你是没看到我那个前任对徐婉音有多舔,看得我恶心死了,狗东西自以为勾搭上了千金小姐,实际上就是个被人利用的垃圾。”
“徐婉音脸皮更厚,居然还试图勾引我的男伴,幸好我的男伴不为所动,还帮我出了一口恶气,不然今晚我要憋屈死了。”
程简依又仰头喝了口酒,低度的啤酒,她连喝三罐就醉了,但她很喜欢这种醉酒的感觉,像是将身上的束缚都打开了似的,无比的轻松。
她偏过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笑意宴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一直助理哥哥的叫你。”
男人眼眸微掀,指骨捏了捏手里的啤酒罐,低声道:“梁闻枢。”
程简依脑子浑了,不大反应得过来,傻呵呵地笑:“梁先生好。”
她又将注意力落回手机,有一搭没一搭道:“眠眠,你听见没,他说他叫梁……梁什么?”
“梁闻枢。”
男人补充道。
程简依点头:“对,梁闻枢。叫你老公给他加工资!你吹吹枕边风,他肯定会听你的。”
程简依越说越没谱,自己也不知道在瞎说什么。
她就记得姜听雨嘱咐过她聚会结束后要告知一声,她记得可清楚了。
谢霁淮眉心轻折,耐着性子听她胡言乱语,等她不说话了才沉声道:“梁闻枢,你来接。”
梁闻枢安抚好小醉鬼,从她手里拿过手机,笑着打趣:“程小姐找的是你家小太太,怎么变成你接听了。”
谢霁淮下意识看了眼熟睡的女孩,眉眼温和几分,压低了声音:“小太太睡着了。”
话音一转,他将矛头指向他:“你呢?程小姐的男伴怎么变成了你?”
梁闻枢笑笑,眼底一片淡然:“帮了个小忙而已。”
“小姑娘目光恳切看着我央求,我很难狠下心拒绝。”
他说得光明磊落,若是外人听起来绝不会有任何质疑。
然而谢霁淮不是外人。
他和梁闻枢认识多年,是合作伙伴,也是挚友。
梁闻枢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
表面上看起来是斯文矜贵的谦谦君子,实际却是凉薄冷情之人,这样的人,不会因为一两句祈求便心软。
除非,他本就有心思。
谢霁淮眼眸倏沉,冷声道:“你对她有意思?”
梁闻枢笑笑:“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那最好。”谢霁淮按了按眉心,“她是眠眠的好友,你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就不要招惹。”
他妻子的好朋友,他自然也要为她留意一下,免得出了事,徒惹小姑娘伤心。
梁闻枢垂眸看向靠在他肩上睡着的女孩,低喃:“我知道。”
姜听雨知道程简依打电话过来时已经是吃完早餐后了。
她在玄关换好了帆布鞋,急匆匆跳到谢霁淮面前询问:“一一说了什么?”
谢霁淮理了理衬衫,将手里的领带递给她,顾左右而言他:“会系吗?”
姜听雨没接,仰视着他摇头:“不会。”
没人教过她系领带,她也没有学过。
她心里惦记着好友,忙不迭追问:“你还没告诉我一一说了什么。”
谢霁淮边打领带,边用余光扫过女孩精致的小脸,勾唇道:“学会打领带了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