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牵起她的手,低下头颅,吻在那白皙虎口处,高傲的、倔强的、纤细的夜莺上。
“不要妄自菲薄,我的姑娘,你是这天地最好的造物。”
亦是我的信仰。
人们都以为夜莺是纤细的笼中鸟,唱着靡靡之音。
不知它也曾泣血滋养玫瑰,是无数人的信仰。
“好。”
林循咬着下唇,看着他好久好久。
山川戈壁也好,江南烟雨也罢,沉浮名利场,或是边远凄凉地,都好。
未来还会有六个、七个、八个十年。
足够她多晒晒太阳,抚平局促不安的心跳,大大方方地爱他。
她眉梢扬起来,一如当初跟他告白时的嚣张:“那请你闭个眼行不?我想亲你。”
沈郁抬起头,他方才没有说。
二十岁的他心境是开阔了、未来的路也平坦,可心里仍有沉恸不甘的遗憾。因为他的信仰,或许,只能成为信仰。
但二十七岁的他,已经如愿以偿。
他长睫微颤,眼皮挣扎了片刻,慢慢地阖上。
下一秒,纤细的姑娘踮起脚,肆意吻在他唇边,呼吸滚烫。
她的声音喑哑如常。
像极了他曾品尝过的青稞酒。
“沈郁,我好爱你。”
“永远爱你。”
“唯一爱你。”
“沈郁,我爱你,也会是常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