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姜秘书？”
“对不起各位，我可能，不是很专业，需要缓和一下。”姜暖勉强扯出一抹笑，对着在场的工作人员鞠了一躬。
王导点了点头，心中焦虑，不是他不愿意给姜暖机会，而是台上的傅爷不给他机会呀。
他本想着无论这条拍成什么样子，就这么过了就算了，但没想到关键时刻姜暖还是给他掉了链子。
姜暖背过身去，呼吸了一大口的新鲜空气。
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偏偏就是傅司言呢……
明明他们两个人和这场戏完全没有关联，如今却站在这里演着情感戏。
更可恶的是，她明明知道傅司言不过是在说着台词而已，可听到那些温柔的话，却总是会让她慢慢的入戏。
她没有办法把眼前的人当成旁人。
“好了吗？”王导的问话把她拉回了现实，她提了口气，点了点头。
再一次，二人四目相对。
可就在最后一瞬间，姜暖还是下意识的躲了。
“对不起各位。”姜暖深蹙着眉，十指相互揉搓着，紧张意味明显。
“姜秘书，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拍吻戏的时候不要紧张。”王导耐着性子说。
“再来一次吧。”傅司言在这时出声道。
王导看到他发话了，谄媚的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平时不是挺自信的？”傅司言看着低垂着头的姜暖，言语中多了几分嗤笑：“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还弱了些。”
姜暖蓦地抬头，紧张的心情霎时全无。
傅司言的话明显比任何人的激励都要有用。
她紧咬着牙关，尤其是看到对方一脸轻松惬意的模样，心中就更加来气了。
凭什么她紧张的要死，凭什么那可以指出错的人是她？
姜暖，你就这么一点出息吗？
她攥着拳的指尖，戳着自己的掌心，戳疼了自己都感觉不到。
姜暖此刻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愤恨，是对自己，不是旁人。
她讨厌极了自己每天看到傅司言后惴惴不安，讨厌每天被傅司言牵着鼻子走，讨厌看到傅司言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后，她就该死的难过……
凭什么？
她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清明：“王导，开始吧。”
这次，她绝对不会输。
傅司言攥着姜暖的手腕，再一次将她抱在了怀中，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丝丝慵懒与随意。
楚离下意识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手指摩擦着下巴。
“你爱我吗？”傅司言问。
“爱？爱这个字太沉重了，我承受不起。”姜暖眼角滑落一滴热泪，她绝望似的说：“是你把我推去做间谍，是你让我勾引他，一切一切都在你算计之内，所以你现在还想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是吗？”
“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你。”这句话，真正入戏的，是傅司言。
他从来都没有利用过姜暖，从来没有。
姜暖像是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只有一瞬间，忽然笑了，笑得像是一阵风，吹在别人的身上，都感觉凉意万般。
“相信我。”傅司言一只手掐住了姜暖的下巴，下一秒丝毫没有给姜暖反应的时间，侧头而下。
瞬间，四瓣唇紧贴在一起。
这一刻，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扰乱了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