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醒来已经是大晚上,她只觉得头脑昏沉,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
她想要瞪大眼睛去窥探眼前的这一切,却最终只是徒劳。
“醒了?”
熟悉的嗓音忽然传入耳边,她心头一颤,侧头。
只见傅司言手中捏着报纸,在那里端坐着。
“我这是怎么了?”姜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经沙哑。
听到她提到这事儿,傅司言脸色变了变,他缓缓起身,迈着修长的腿站在姜暖病床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她。
“姜暖,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傅司言忽然冷不丁抛来这么一句,成功把姜暖问懵了。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自己中没中毒,难道你不知道吗?”
好家伙,敢情他醒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遭受傅司言的教训?
等等,中毒?
“我中什么毒?”姜暖问道。
“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胸闷,头晕,浑身冒虚汗?”傅司言深吸一口气,看到她这无知的样子,不免心中来气。
姜暖思索一瞬,点了点头。
最近确实是这样。
“某人上次帮我吸蛇毒,却不知道自己体内留了余毒。”傅司言幽幽的说。
“余毒?”姜暖惊诧:“余毒我知道,可是我以前也受过伤,之前医生说我有了抗体,不会再……”
“姜暖。”傅司言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坐在她床边,深邃的眼睛看着她:“你到底是聪明还是蠢?你当那抗体是终身免疫?”
男人冷哼一声,姜暖被他说的小脸一热,霎时看向了别处。
敢情是她没有常识了……
“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姜暖岔开了话题,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安心养着吧。”傅司言冷冷的回应她。
“不行!”姜暖想都不想的说:“许叔叔明天就要做手术了。”
就在今天上午,宋译还给她打电话。
许叔叔身边只有许婶,没个年轻人在身边,实在是放心不下。
傅司言轻挑眉,只给了姜暖一个眼神。
硬气的她瞬间就垮了下去,她抿唇,委屈巴巴的看着傅司言,伸手轻轻的拽住了他的袖子,晃了晃。
傅司言:“……”
怎么的?硬的不行来软的?
偏生他还就是对她撒娇没有抵抗力。
“我这……都好全了您看。”姜暖摊了摊手,转了转上半身:“跟没事儿人一样哈哈。”
她回头,对上傅司言的眸子,霎时嘴角收了收,笑得干硬。
不对啊,上司管天管地,怎么都开始管她身体了?
“好好养着,转移傅氏医院。”傅司言丢给她一句,就返身出去了,留下姜暖一个人抓了一把空气。
她嘟着唇,瞬间就泄了气。
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忽然间自己竟然就被送到了这里。
没过多久,就有几个人进来,帮他收拾东西。
“我自己可以走。”姜暖看了看自己左右两边搀扶的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傅总交代过了,要随时照顾您的身体,稍有不舒服就要立刻禀报他。”
那两个人低垂着眼睑,与姜暖说话的功夫都不敢抬头。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啊?”姜暖也莫再拒绝,任由她们搀扶着,时不时的和她们聊聊天。
“我们是傅总手下的人。”其中一个喏喏的说。
姜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今竞标赛已经结束,这艘轮船已经开放了,想来如果进来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