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会儿还有些不情愿，觉得他把自己拍丑了，想让他给删了。
那天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在回忆中姜暖只能看到两道模糊的影子，耳边隐约的能听到几句笑声。
姜暖的心间有些微沉起来，她故意轻笑了声，“傅总倒是很念旧情。”
“我只念你一个。”傅司言应着，伸手出手，左手上的两枚戒指在泛着光，瞬间便吸引住了姜暖的目光。
“还记得吗，你让宋译还给我的。”傅司言语气很轻的问了声，他将小拇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递到姜暖的手上。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沉闷和悲伤，听得姜暖心下一阵悸动。
那戒指姜暖没看见过，但她听傅司言这么一说便想起来了，手指轻微的摩挲着，那熟悉的感觉，分明就是四年前傅司言曾给她戴过的婚戒。
一时间姜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五味杂陈着，还有些泛疼。
半晌，她将戒指重新放在桌面上，装出一副很是平静的样子，“傅总还是将它留给你未来的妻子吧，听说是傅总自己设计的，很有意义啊。”
傅司言听不得她说这些生疏的话。
他缓缓执起姜暖的手，动作轻柔的套上她的无名指，“我的戒指只给你一个人戴，我也只想给你一个人戴。”
除了姜暖以外，别的任何人他都不想要。
姜暖眉尖微动了下，挣扎着微微一动，那戒指竟直接从她的无名指滑落到桌上。
那一瞬间，姜暖和傅司言两个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她的手指上，皆是沉默。
过了好半晌，姜暖才扯起嘴角笑着，“你看，傅总，它已经不合适了。”
这话听在傅司言的耳中，就好似听着姜暖说他们两已经不合适了一样，瞬间他的心脏就微缩了起来。
但傅司言也没反驳，只是拿起姜暖手固执的再一次将戒指套了上去，“你瘦了。”
明明四年前戴着都那么合适的。
怎么会不合适呢？
分明是最合适的啊！
“傅总……”
“我改改，戒指就合适了。”傅司言接着说，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姜暖的手上的戒指，好像盯着，它就能自己变小了一样。
姜暖微微抿唇，将手从傅司言的手掌中抽离出来，将戒指放在桌面上，“傅总，我先走了。”
再和傅司言待下去，姜暖觉得自己的心脏会爆裂开的。
这次男人没有拦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戒指不合手被刺激到了。
他凝望着姜暖离开的背影，手指轻轻的捏着那枚戒指，目色幽晦得厉害，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电脑屏幕闪烁着，傅司言随手便将它关上了。
其实今晚的傅司言根本就没有视频会议要开，他只是……想让姜暖看看他的心思而已。
不过这个结果，就连傅司言自己也说不上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