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果只是想继续这样无意义地吵架,那我就先回房间了。”实话说,我越来越疲于面对这样的局面。
“别生气,哥哥。”照影收紧了手臂箍住我,侧脸贴在我的小腹上,“我只是想你能分一半爱给我。”
从这里开始我就已经有点记忆模糊了,因为不论回想多少遍,“在李沐的注视下,和照影做那种事”都荒唐得及其不真实。——但它确实发生了。
照影的手探到我的后腰,指尖顺着腰线把我的贴身衣物褪下来,接着刚刚那句话说道:“一半不行的话,我只要四分也可以。”
我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半披着的浴袍了,一种难言的羞耻与恼怒涌上心头,但还没来得及发作,照影就跪倒在了我面前。他握住我的小腿,仰头看着我,乞怜道:“三分呢?三分都不行吗?”
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觉得这画面十分荒谬,直到身前的照影吐出一句“别看他,看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又不由自主落到了李沐身上。下一秒,照影就用行动把我的注意力全部拉了回来,他埋进我的浴袍里,低头把我含住了。
原本就泡了一小时澡,被浴室里的热气蒸得头重脚轻,一瞬间的感官刺激让我头皮发麻,脚下虚浮几乎站不稳,四周又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物体,整个人摇摇欲坠。紧接着我向后靠进一个怀抱里,李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稳稳接住了我,然后扯开腰带把我的浴袍脱了个干净。
于是眼下的状态变成了我一丝不挂地僵立在衣冠楚楚的两个人之间。头发还在滴水,我没擦干的身体很快就洇湿了他们的衣服。
垂下眼,能看到照影的发旋摇摇晃晃,他的发梢深深浅浅扫过我的小腹,我的呼吸都在跟着颤抖;而李沐一只手横在我胸前,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脊柱沟一路往下挤进股间,膝盖顶进来撬开我的双腿……
被热水浸泡过的躯体太过敏感,不同布料或轻或重的摩擦引来一阵阵无法克制的战栗,一开始我还能咬住嘴唇努力忍着,后来不知道谁掐住我的两腮迫使我张开嘴,我终于哭叫出声,咬破的下嘴唇渗着血。
前面或是后面,上面或是下面,他们各自承接、支配、占有了我的一半身体。只有我在他们面前是赤裸的,是透明的。
浑身脱力站不住,不知道是谁先抱住了我,从客厅的地毯到沙发,甚至是楼梯,再到某个卧室,然后是浴室,最后又回到了谁的床上。
床垫像柔软的云朵包裹住我的身体,意识飘飘忽忽抓不住,昏睡前最后的画面是,照影下巴枕在我的胸口,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语气里满是哄诱和蛊惑,他说:“哥哥,你什么也不用做,像现在这样就好,你不会失去任何人。”而李沐在我身后,掰过我的脸吻了一下,像是某种授意和默许。
这不是第一次,但长沙那次毕竟他俩都醉得不行,我们很默契地谁都没有再提起过,我权当是一场意外。可眼下,李沐是清醒的,照影是清醒的,我也是清醒的,我们做了这种事,这一晚过后我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蒙蔽自己。
或许我总是在用“不想让任何人受伤”冠冕堂皇地给自己开脱,可事实上我孤独、压抑、狭隘、游移、自私、贪婪、害怕失去,经历了这么多,我就像个失魂落魄的空心人,需要很多很多爱来填,我希望这个世界上仅有的、爱我的两个人都不要再离开。——所以这次,我几乎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