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撩人。
裴延喉结滚动,指腹摩挲江昭意唇瓣,轻揉,吊儿郎当地笑:“挺甜。”
“……”江昭意脸热得更厉害,连忙转头看向屏幕,轻嗔,“幼稚。”
裴延懒散笑了声,搂着了她的腰,把人抱得更紧了。
人是真的不能闲下来,只休息了一天,江昭意第二天就睡过了头,连周姨做好的早饭都来不及吃,匆忙打车去了申音。
路上,江昭意收到周简发来的消息,周简告诉她,因为裴延手受伤的原因,《sedution》方把拍摄时间延后,同时她的独家专访也改了时间。
江昭意回复知道了,收起手机,车子已经已经抵达申音。
今天上午是各个高校的钢琴组比赛,江昭意照旧去了大提琴组练习室,指导学生练习,然后就这么忙碌到了中午。
从教室离开,江昭意收到裴延发来的消息:【后门等你,一起吃饭。】
【好。】江昭意弯唇。
校园里的梧桐树枝叶交错,在头顶形成密集的绿荫,正午太阳照下,光阴斑驳,一地晃动的金黄。
江昭意走在路上,不时有路过行人朝她投来注视目光,偶尔还伴随窸窸窣窣的私语声,都是在议论前天她和裴延遇凶一事,猜测两人是什么关系。
一路走来,江昭意听见了不少议论声,她面色不变,泰然自若的走过。
快到申音后门时,江昭意隐约听见有人叫她,她转头看过去,一身休闲装的江昀从远处跑过来,可能是跑得太急,汗水从男生削瘦分明的下颚淌落。
江昀在江昭意面前停下,气喘吁吁地开口:“姐…不是,江老师,您没事吧?”
前天江昀在网上刷到江昭意遇袭视频,虽然听说她没受伤,但没见到人,江昀还是担心她,所以今天满校园找人,想确定江昭意没事。
江昭意察觉江昀称呼变化,眼睫颤了颤,淡声:“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
“我……”江昀还想说什么,想起那日江昭意对自己的抵触,对姐姐千言万语的关心,也只化为一句,“您没事就好。”
江昭意冷淡点头,提步离开。
江昀望着江昭意远去的纤弱背影,阳光帅气的脸上布满忧愁,良久,他叹息一声,也转身离开了。
裴延带江昭意去了一家朋友名下开的私房菜吃饭,桌上,江昭意心不在焉,一顿饭吃下来,基本上没动什么筷子。
裴延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等送江昭意回申音,她要解开安全带下车,裴延递来一杯打包的粥,江昭意一愣,然后接过,指尖触碰到温热杯身,心中为裴延的细心感动。
裴延总是在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照顾她。
少年人不善言辞,行动却胜千言万倍。
因为《sedution》把拍摄和专访都延后,江昭意接下来所有重心都转移到这次高校音乐交流大会上。
江昭意在大提琴上的造诣是行业佼佼者,她带领的学生里春笙几人颇有天赋,在这次音乐交流会上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闭幕式那天,申音校方请来的特别嘉宾是申城室内交响乐团的团长,江昭意和他曾合作过柏林森林音乐节,这次见面,对方提出再一次合作。
江昭意同周简商量好,确定了双方合作演奏会时间在五月底,并在网上同时公布了这个消息。
期间,江昭意陪同裴延一起去医院换药,也从酒店搬到西景庄园住,很快时间来到四月底,裴延手臂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两人便一起回了平京。
到家当天,江昭意去琴房练琴,看见完整无缺立在墙角的斯特拉迪瓦里大提琴,微微一愣。
拎行李箱进门的权叔替她借以:“您去申城这段时间,董事长除了处理集团重要事宜,就是私下找朋友询问业界知名大提琴制作老师,好帮您修琴。”
“后面联系到了那位老师,但对方脾气古怪,董事长废了一套收藏的明代茶具,那位老师才同意帮您修补大提琴。”
江昭意内心暖流淌过,她弯眸看向权叔:“权爷爷,帮我准备一下食材,我晚上想下厨做饭。”
“好。”权叔点头。
晚上,江昭意下厨做了简单的家常菜,都是按照江学名和江霁风喜好做的,江学名从公司回来看见一桌子菜,有些意外:“阿昭,你下厨了?”
“嗯。”江昭意盛了一碗当归枸杞鸡汤放在江学名面前,看着他笑道,“谢谢阿公帮我修琴。”
江学名向来在小辈面前严肃冷脸惯了,家里几个孙子孙女没谁不怕他,和江昭意关系也是最近才好转,面对外孙女的亲近,一时有些不习惯。
江学名端起鸡汤喝了一口,点评:“味道不错,下次努力。”
江昭意轻笑说好。
一顿晚饭便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过去了。
吃完饭,江昭意被江学名叫去书房下棋,一侧香炉点上了幽香四溢的檀香,房间灯光昏黄静谧,香烟漂浮,被风一吹就散。
江学名落下一子黑棋,抬目看着江昭意:“受伤没?”
江昭意摇头:“没有。”
“我看了网上的视频,裴延那小子有点用,还知道护着你。”江学名轻哼一声,语气辨不清喜怒,“七月底是你阿婆祭日,把那小子也一起叫上。”
江昭意正思索下一步棋该怎么下,闻言抬睫,江学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对上她惊讶的眼,横目故作沉脸:“怎么,听不懂啊?”
“听懂了。”江昭意浅笑,一子棋落在棋盘上,眼眸狡黠弯起,“阿公,你又输了。”
江学名气得摔茶盏,“不作数,重来,重来。”
江昭意无奈,只能陪他又下了好几局棋,这一次,她把握好分寸,在看似快要赢了阿公时,以一子或半子输了棋局,总算是把老人给哄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