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耽误行进的速度,它全程轻松地跟在李重润身后, 只落后数米的样子上了山壁。
日华的神妙竟是这样无处不在, 连冯莱莱亲近的小二灰都能受惠如此。
赵四海看向李重润, “之前我总觉着哪儿不对劲, 赵家门里绑沙袋子的,哪个都没你这样快的进益。你的根骨只寻常, 不该是这样的,原来是应在这里了,这就对得上了。”
两人一个炕睡着,最近又是那样的黏糊劲儿,李重润只有比小二灰更受惠的。
赵四海给李重润叫跟前,重新探了他的经脉根骨,一脸不可思议,“神了,根骨上佳,虽比不上莱莱,可也是少有的了。”
这有点太玄幻了吧,有种武侠小说里那些失传的古武再现的感觉。
冯莱莱一下联想到男女双修那些,莫名有些羞窘。
李重润想得更清奇,“那我不等于间接练了赵家的内功吗?”
赵四海一想可不是吗,“莱莱现在就是成溪境界了,她必会成为赵家成河境界的第六人,你跟着收益无穷,或还真能和赵家那些成溪以下的争个高下了。”
冯莱莱这样前所未有的,赵四海心底是寄希望于她能突破“八方汇聚”这一境界的。
可这个想头太大了,传说中的开山祖师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赵四海也只敢想想,说是不好说出来的。
他准备之后伤患也都放手交给她看了,他觉着自己先前还是保守了。
李重润别样笑着,“冯莱莱,我这不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冯莱莱见不得他的嘚瑟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别太感谢我呀!”
“我是讨你欢心的小狼狗,小鲜肉,还需要谢吗?”李重润浑不在意。
遇到这样皮厚如城墙的,冯莱莱还能怎么办?
而且才二十二岁的李重润确实当得起小鲜肉,还是最极品的。
小两口天天这样,赵四海早习以为常。
该说啥不耽误,“重润呐,我看你身上的沙袋子不用绑了,用不着遭那个罪了。”
这可是意外之喜了,别的时候还好,可搞对象亲亲的时候是真碍事儿啊。
每每隔着身上的沙袋抱对象,差了老些事了。
进展这么慢,李重润复盘来去,都觉着沙袋削减了他很大的魅力。
李重润还准备从今晚开始卸了沙袋睡觉的。
可不能本末倒置,功夫练好了只是锦上添花,被窝里讨得欢心才是重中之重。
赵四海这么一说,可是太及时雨了。
转头就先跑屋里,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沙袋一气儿全摘了。
再出来,身轻如燕气势如虹的感觉太好了。
对于三个人说的,冯满同是一点听不懂。
等他听到说起赵家的传承这些,就自动避嫌去院子一角劈柴去了。
三个人也都看在眼里,这孩子可以再信任些的。
冯莱莱就没再藏着,晚饭该吃啥好的都拿了出来。
潭鱼是必不可少的,今天还打了只山鸡。家里鸡还没得吃,他们一般会半个月一个月的打只山鸡解下馋。
晚饭就是清蒸鱼,香辣鸡块,红烧排骨,肉沫茄子,拍黄瓜,四口人五道菜。
随着一道道菜摆上桌,冯满同眼都不够用了。
开始他还以为是赵四海或李重润谁过生,悄悄问了冯莱莱。
冯莱莱也坦荡,“家里时常这样吃,之前没叫你见到,是怕你回去乱说。”
想到自家妈理所当然要好处的样子,叫她知道了可不得天天撵他来要,冯满同都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些理直气壮。
“姐,我跟他们不一样,你信我。”少年认真道。
“嗯,信你才这样做饭的。日久见人心,你也别怪我们前头疑心重,前面冯三婶那样,冯三叔和冯满成都变了不少,人心不足的事太多了。”冯莱莱把话说开了。
冯满同感受到的只有更多,若不是被苛待到待不下去,父母兄长全成了陌路,他又怎会分家出来。
冯家过年也没这样硬的菜,更没有这样随你敞开了吃的量。
还是穷尽词汇也形容不出的好滋味,“姐,我觉着城里馆子都不能有你做的好吃。”
“算你有眼光,县里国营饭店的菜比你姐做的逊色多了。”李重润看他更顺眼了些,“以后你晚饭都来家里吃,就别跟知青点搭伙了。”
这是刚刚赵家三口人一致通过的。
知道这样的饭在赵家是常有的,冯满同哪敢脸大留饭。
他虽帮着倒换上山看牧场,可他没觉着牧场里那些自己该有份儿。
给他解决工作,教他功夫,哪一样都是他要深切报答的。
上山干点小活,冯满同根本不就觉着自己是帮了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