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预想中的腰酸腿疼哪哪儿都疼的初次后遗症根本没有,冯莱莱没有丁点不适,昨晚上还触目惊心的青青紫紫只剩浅淡的痕迹。
摘了沙袋,赵四海说早上的马步也没有蹲的必要了,所以李重润现在和冯莱莱一样五点起床就好。
前晚拉着手睡觉,两人还睡过头了。
昨晚妖精打架折腾那么久,早上反而到点自然醒了。
再不用互相回避着换衣穿衣,反正李重润是不管了,大剌剌地果着上身掀被起来穿衣服。
穿衣有型,脱衣有肉,还是紧实分明的胸腹肌肉,当然要时刻炫给对象看。
冯莱莱还能不知道他的贼心,再说后面有得是机会看,这会儿偏不叫他得意,故意转开不看。
李重润自己穿完还不算,又妄图帮着冯莱莱穿,想趁机偷香窃玉一番。
被冯莱莱一把拔拉开,倒底没他厚脸皮,躲被里把衣服穿了。
两个人都跟吃了大补丸一样精气充沛,脚步轻盈,唯有眼波里藏不住的昳丽情丝,带出些不一样来。
彼此打量着,都为对方好气色加持下更盛的容颜心折。
“莱莱,你说咱这是不是就是那个夫妻双修?只一个晚上我感觉更进益了,简直太好了,我很喜欢。
往后咱们一定要夜不走空,我成为武林高手就指日可待了。”李重润一本正经地说着。
可惜他眼睛贼忒忒的光都要闪出来了,“看我心情哦!”冯莱莱轻佻地在他脸上拧了把,转身就要出门。
“好莱莱,你不觉着体力更充沛了吗?我觉着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有我给你采阳补阴,你还能变得更美,多少好处……”李重润跟在后面极尽说服之能事。
越说越不像,冯莱莱快走几步甩开他,这会儿她真不想和他走一块儿,太聒噪。
好在小二灰及时窜出来围着冯莱莱求关注,看在它这几天都很有眼力劲儿的睡了堂屋,李重润让出来位置。
冯莱莱这才反应过来,他商量小二灰睡外屋,是早有预谋的。
原只是想让冯满同搭把手倒换一下,给赵四海和冯莱莱稍点负担就好。
没想到杀出来个能干的小二灰,家里的劳动力格外充裕起来。
继那天解锁了爬山的能力后,家里谁上山它都要跟着。
只两天,他就把那点活计都拿下了。
只要早上上山的人把喂羊的草割好,鸡食准备好,下午小二灰就能自己独立喂鸡羊。
鸡舍羊舍它开关那个溜,叼着装鸡食的盆还会匀速的撒,喂羊的草也是,铺得那叫一个规整,这二灰成精了。
确定它能把下午上山的活计都拿下后,这边三个人只轮早班儿就好。
然后体谅冯莱莱要上班还要学习看诊,赵四海和冯满同干脆不让她排班了。
冯满同不肯少干活,说好了当初他占四天的,于是一个礼拜他上四天早班,赵四海两天,礼拜天就归李重润和冯莱莱一起。
如此,小二灰跃升为家里第一能干成员,家庭地位直线上升。
冯满同因为只上早班,下班后也能更从容一些。
冯满同的武课李重润还继续给上着。
李重润看人多老辣,基本不会走眼,之所以还有最后一重考验,只是他对冯莱莱的事不肯放任有一丝一毫的变数。
所以,他也并没等冯满同通过考验,这会儿已经着手调整了他的武课内容,开始正儿八经从头教授起来。
之前速成的那些也不是白练的,冯满同回家每天的马步也没断了蹲,算是打了个好底子,新内容练起来就很得心应手。
赵四海自家人三口时,提出让李重润跟冯满同定下师徒名分。
在赵四海这样的江湖人士看来,师徒关系最是牢固稳妥的,拜了师的人轻易不会背弃师门的,除非他是不想在武道这行混了。
李重润看了眼冯莱莱,“姥爷,满同不是莱莱表弟吗,我收他做徒弟不是差了辈儿吗?”
别的什么他都有尽在掌握的自信,可武道这块儿他很有自知之明,只家里,他上头就有两座大山压着呢。
“姥爷,我练武才多久,自己还是半瓶水呢,满同那里我只是教点皮毛,收徒还是算了吧。”
赵四海却不认同,“你是我赵家的孙女婿,可也是我的外门弟子,不也差着辈儿呢吗。
各家孙子拜爷爷做师父的也不少见,都是各论各的,不妨事儿。
你还真别看低自己,我不早跟你说了,赵家门里成溪境界下,将来定有你的一席之地,你这样的要没收徒的资格,那赵家的传承早断了。你费心费力指点满同,是为着我和莱莱好,可咱也不能白忙活。
那些功夫虽不是赵家的,也是姥爷我花了多少心血功夫得来的,将来我外头得来的所有的都要传你,你这头就算咱这一支的外门,也是要传承下去的。
你既要教满同,就从他开始吧。咱可不干给他人做嫁衣裳的事。”
李重润没想到姥爷对他如此寄予厚望,“我听姥爷的,既要定下名分,那到时我得先给姥爷磕头拜师吧,我这儿的礼数还缺着呢。”略顿后,“满同那里容我再看几天,这阵子也涉及不到精深的,等一个月后,我看着稳妥了再跟他提。”
说给他知晓了,再如何拿捏分寸都由他,这可是有八百个心眼子的,赵四海再没什么可操心的。
之后,冯满同向李重润看齐,开始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
一三五六上山喂鸡羊,五点二十回到石屋,只上半个小时武课。
二四不用上山,就自己先练习前面学的内容,等五点李重润起来再带他上一个小时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