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完这话,恣白的小脸立马灿烂了起来,小身子高兴的在姨姨的怀里扭来扭去。
她趁机从身后拿出花献上去,“来宝贝,看看姨姨给你准备了什么------”
“这是姨姨给你准备的冠军花束,喜欢吗?”
“哇~~~”
“哇塞,好大束花啊,好羡慕啊。”
“天哪,白白的小姨真厉害,有这么大束鲜花。”
“妈妈,我也想要花花。”有的小朋友当场哭闹起来。
只见半张牛皮纸做成背景纸包裹着一大束白荣耀,加之一张透明纸做成透明玻璃质感的花束,这么一大束花顿时引起了后台不少人的围观。
旁边的记者看到连忙上前问道,“你是孩子的家长吗,这束花可真漂亮,可以给你们拍张照片吗?”
姜懿然答应了,抱着小外甥在花束旁合完影后,一旁刚刚有些欲言又止的家长仿佛鼓起了勇气,上前道:
“这位家长,我们家孩子也喜欢这花,你看能不能让我们宝宝和这束花合个影呢。”被哭闹的没办法,那位妈妈向姜懿然请求道。
“好啊,来吧。”姜懿然看出了那位妈妈的窘迫,当即同意了她的请求。
这时,胸前挂着组委会牌子的工作人员拿着登记表分发给后台的家长们,边发边道,“这是这是这次比赛的登记表,上面标明了这次比赛的奖品以及实效性,是由裴氏集团赞助的豪华游轮七日游,家长们填好登记表,确定要去的家长们可以抽空办一下护照。”
说着手上分发的动作不停,“填完的把登记表交到我手上,大家回去等通知。”
.........
裴家,气压很低。
裴锦佑回到家后又是不吃饭,又是扔东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不吃,我不吃,我什么都不吃。”
不一会儿,小声的啜泣声从房间内传来,柳云芝让佣人拿来了钥匙开门。
一进门便看到最宠爱的小孙子竟然在床上用被子盖着头,一股火顿时升起来,“你们是怎么回事,让你们照看小少爷,你就是这么照看小少爷的!”
小女佣被吓得在旁边瑟瑟发抖,“老夫人,我......是少爷不肯起来。”女佣来的日子不久,畏畏缩缩的解释道。
闻言,柳云芝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是小少爷的错了,你被开除了。吴妈带她下去领这个月的薪水。”
女佣吓得大惊失色,保姆的工作虽然好找,但是条件待遇这么好的可不少找了。
裴家上上下下加上司机几十个佣人打理一个宅子,打扫卫生和园丁都是另外承包出去,她们这些女佣根本不用做什么,每个月工资几万块轻轻松松到手,现在骤然失去福利这么好的工作,她有些不知所措。
刚想开口求情,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吴妈拉着手扯下去了。
“哎呦宝贝孙孙,不就是个奖杯吗,奶奶找人给你做一个。”柳云芝心疼的把孙子搂紧怀里。
“走开,你走开,我讨厌你。”裴锦佑抽噎道。
被孙子吼走开,柳云芝也不生气,继续劝道,“这样好了,冠军有的,你们亚军也都有,奶奶自掏腰包请你们去豪华游轮七日游。”
柳云芝大手一挥,联系了星星幼儿园的校长,赞助所有小朋友把亚军的奖品提升到冠军一个档次的。
姜懿然的手机响了响,是她给小外甥的幼儿园群调的专属铃声,打开一看,“@全体家长,接到组委会发布的新消息,这次比赛的奖励政策临时调整,原定大力神杯冠军成员可以获得豪华游轮七日游,现调整成,参赛所获得冠军和亚军的成员均可以享受豪华游轮七日游的奖励,请相关家长提前做好准备。”
【尚德宇妈妈:@余老师,怎么回事余老师,当时不是说只有冠军才有这个奖励吗?现在冠军和亚军的待遇一样,就是说我们家的德宇的冠军白踢了吗?临时调整奖励政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余老师:这是新收到的上级发来的新消息呢,听说是裴氏集体临时增加了几个名额,就邀请了冠亚军的小朋友都去游轮上玩,人多也热闹嘛尚德宇妈妈,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打组委会的电话呢,8880009390。】
尚德宇妈妈看到消息在家里锤了下沙发,“这个余老师,次次都打太极,要她有什么用,这次要不是我们乖宝,南城幼儿园怎么会拿冠军啊,是不是啊,乖宝。”她看了一眼沙发上正在打游戏机的尚德宇。
尚德宇躺在沙发上操作的手指不停,眼睛转了三转,“嗯,对,是。”忙应了下来。
“董事长,这是之前赞助的名额,老夫人要求把赞助名额增加一倍,把之前比赛的冠军也容纳进去。”助理尽职尽责的报告道,本来赞助这么小的事情是轮不到汇报给董事长的,但是老夫人插了一手,就不能不报告了。
裴承平翻了翻手中的报告,拿起左边的两页纸,淡淡地说道,“随她去吧。”
只要不是太过分,都由着她,不是赞同,不是纵容,而是一种无谓的状态,对事业,对生活,对亲情的绝望,懒得争吵,懒得打电话询问。
就这样吧,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
“还有什么事吗?”看着助理还伫立着。
“董事长,最近少爷在国外提取了八千万的现金。”助理有些头疼,做这行的最忌讳掺和老板的家务事,但是由于身份的特殊性,作为老板信任的助理,打理家事是不可避免的。
他真怕哪天被灭口,毕竟这一家人的大戏太精彩了,豪门恩怨多诚不欺我。
助理如今就如同一只知道众多秘密却无处分享的鹦鹉一样,幻想中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四处宣扬,现实里却只能拿个胶带把嘴巴封上。
而现在他的老板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是你明显的心情更不好了,眉毛都下垂了几分。
他眼观鼻鼻观心,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跟在董事长身边十几年,在上一任助理退休后,接替了贴身助理这个职位,可以说是看着裴先生晚年生活巨变的人,也是,晚年丧子,另一个还不是亲生的,是谁都很难以接受。
要不是摊子铺的太大,一时之间很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下面还有几万名员工等着吃饭,他都怀疑裴先生早就可能撂挑子不干了。
从裴先生近几年的状态来看,助理很肯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半响后,椅背上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找律师来。”
“是公司的法务律师吗?”助理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