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鹿之绫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伸手敲门。
“叩叩。”
惯常的两下,她推门进去。
意外的是薄妄不是在休息室,而是在办公桌前练字。
雪白衬衫落在他身上透出几分入骨的风流,听到门的动静,他头也没抬,只继续写字。
鹿之绫走过去,就看到旁边厚厚一叠写好的字帖。
又写这么多。
她拿起来翻看,这一手行楷写得越来越好,他一旦认真起来进步真的是神速。
她低眸看过去,就见薄妄抵住笔的中指上有着一处浅浅的凹陷,这是练字练久才会有的。
他已经练得很辛苦了。
其实有点私生活调剂下也没什么,只要他能好好去争财团的一席之地就行。
她正想着,薄妄将手上的一页写完递给她,挑了挑眉,漆黑的眸直直看着她,颇有些邀功的意思。
“练得真好。”
鹿之绫接过字帖,冲他笑了笑,眉眼弯弯。
“闲着没事干。”
薄妄说着起身,活动了下脖子,蓦地伸手掐上她的腰,将她提起抱在办公桌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上,低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
鹿之绫一僵,陈雪然不是刚出去么?
“又去剧组泡着了?”薄妄把她的长发放往后放,热气喷薄在她耳边,嗓音低沉喑哑。
“嗯。”
鹿之绫不自在地将头往一边偏去。
薄妄按住她的头顶把她扭回来面向自己,一双眼深深地盯着她,眼神勾着欲。
办公室里寂静非常。
“你练字也辛苦了,我去给你准备一点点心……”
她想撤,可话还没说完,薄妄就亲了下来。
他吻着她的唇,一点点咬着,温水煮一般地徐徐探入。
鹿之绫的身体更加僵硬,她伸手搂上他的脖子,装作害羞般地埋进他的颈间,躲过这个深入的吻。
她满脑子都是陈雪然脖子上的吻痕。
薄妄没和她计较,只低头吻着她的脸,薄唇慢慢游移,吻向她小巧的耳朵、白嫩的细颈。
呼吸灼烫。
他的声音也哑得烫人,“三个多月可以了。”
他记得她给他看的就是三个月后,胎就稳了。
“……”
一个陈雪然还不够吗?
他哪来那么大的胃口。
还是说,他没碰过陈雪然,陈雪然只是在她面前演,就像乔阳。
“秦医生说我有贫血,情况比较特殊,最好不要。”她嗫呶着道,似是羞得不行。
“你是要让我活活忍十个月?”
薄妄拧起眉。
“……”
鹿之绫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贴着他不说话。
忽然,有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
她如临大赦,连忙松开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垃圾短信,道,“是谷导,剧组那边有点事,我得过去一下。”
“又要走?”
薄妄有些烦了。
拍个电视剧而已,这么离不开她?
“那边本来就忙,我就是想你想得不行了才回来看看,我给你煮杯茶再走吧?”
她抬眸笑着睨他,声音干净清透,带着点黏人的小味道。
薄妄的心烦顿时被扫去不少,他在她眼角又亲了下才把她从办公桌上抱下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