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言笑的深沉,眼睛的余光瞥了眼顾行,“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容烟,真要想靠颜值吃饭的时候,先考虑考虑我!”谢楚也开始打诨,“我和你好歹也是双方家人都看好的相亲对象。”
“好啊!”容烟笑容明媚,随声附和。
钟睿和周淮礼不如叶温言和谢楚嘴贱,但见容烟聊天很放得开,也和容烟开起玩笑。
他们的说笑声令顾行心烦,尤其是容烟荤素不忌的表情,像根刺儿,不停地戳在他心口。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顾行拿起外套便走。
“行哥喝酒了,等我找个代驾——”
钟睿点开手机,容烟已起身,“我还有图纸没画完,顺道送一下顾律师吧。”
顾行没有理会容烟,疾步走出酒吧,容烟紧跟。
叶温言笑得深沉,钟睿和周淮礼察觉到什么,谢楚后知后觉地问,“他俩什么情况?”
“干柴烈火,就这么个情况。”叶温言回。
谢楚长长“哦”了声,“难怪容烟就没正儿八经看过我。”
容烟惦记着顾宅的装修,自然不会放过讨好顾行的机会。
她跟着顾行从步梯走进地下停车场。
顾行找到自己的车坐到副驾驶,扶着额头对容烟说了离开酒吧后的第一句话,“你来开。”
容烟立马看到了签单的希望,欣然坐到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你如果不舒服,车窗就别关了。”
顾行没吭声。
他酒量本来就浅,刚才虽喝的是啤酒,但喝太快,有些头昏脑涨。
容烟启动车子,把车速稳在四五十码。
容烟瞄了顾行几眼,顾行一直闭着眼。
快到君悦府的时候,容烟把车停在一家药店门口。
顾行双目微睁,看到容烟下车走进药店。
她穿的还是下午的白衬衫黑半裙,黑色高跟鞋把她本就修长的双腿拉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及腰的卷发在背后微微晃动••••••
他呼吸莫名一紧。
果然,食色性也。
他不是无欲无求的君子,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容烟很快回来,手中拿了两盒醒酒药,“我买的是口服型的,看你那么难受,不如先来两支?”
顾行盯着醒酒药愣了愣,把目光别向窗外,“吹吹冷风就好了。”
容烟早就习惯了被拒,也不恼,把药放到仪表台再次启动引擎。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顾行的私家车位上。
容烟下车等了足足三分钟,顾行还闭着眼没有动静。
容烟朝里瞅了眼,发现顾行脸色泛白,一只手正捂着心口下方。
“怎么啦,是不是胃里不舒服?”容烟敲了敲车窗。
“你走吧。我缓一缓就好了。”顾行依旧嘴硬,但表情越发痛苦。
“死鸭子嘴硬!”容烟小声骂着再度回到车上,开车朝最近的医院驶去。
顾行是被容烟搀扶着进的急诊室,医生的诊断结果是——喝酒引起的胃溃疡。
医生的治疗方案是先打点滴,根据恢复情况再决定是否住院。
顾行坚持拿些药回君悦府,容烟硬是把他拽进病房,让小护士给他挂了点滴。
容烟知道他事儿多,特意加钱要了间单人病房。
外面夜色深浓,顾行闭目躺病床上,内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容烟坐在顾行对面的陪护床上刷着手机。
“容烟。”顾行忽然喊出她名字。
她从床上跳下,急切地问:“是不是鼓针了?”
“没有鼓针。外面有护士,你走吧。”
顾行虽然下的是逐客令,容烟却听出了以前不曾有的温柔。
折腾到现在,她出钱又出力,顾行还没把老宅的翻修单给她,如果走了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医生说你今晚要留院观察,我回去也睡不着,不如陪你聊天。”容烟坐到陪护床上,拉起被子躺下。
顾行微微侧身,把后背留个容烟。
容烟想起他在床上的疯狂,暗暗骂了句“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