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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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阿战还真是天生的优质建筑工呢!

不过他家战的能力细思起来真的极为恐怖,他控土可不止是移动土地,而是干脆改变了土壤的性质。土变石,再变沙,看似一系,其实涉及到的方面之多跟土壤直接变成金属也没啥区别。

他到现在还不能完全破译这个世界的神血能力的构成,不但不能完全破译,可能连十分之一的秘密都没有掌握。

不过没关系,他的生命如果没有意外,七成以上会比较漫长,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去琢磨、去弄清其中的秘密。

严默屈指算算,觉得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真的好多好多。

首先解决九原的内部忧患,包括干掉奸细和为新人安排等等。这是一个长期工作,短期内不可能完成,但也必须要起一个头。

第二,他得按照约定去巫城一趟,把外星黑心商人的事告诉所有势力。

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去弄一些证据,神血石中蕴藏的古神传承记忆是最好的证据,可大量存储神血石的地方还在鼎钺部落的地盘,他们要怎么找到那里,还要能偷偷进去,再得到东西偷偷出来,这是个不小的难题,虽然他对此已经有一些计划。

第四,火城敢给九原下绊子,他们如果不找回场子要如何在东大陆立足?所以教训火城是必然的。

第五,他对骨器的改造已经有一些头绪,可他要做的事情太多,无法专心在骨器研究上,而术业有专精,和有角人骨器师交流是必不可少的,至少在培养出自己的骨器师之前,他需要有角人骨器师的智慧。但要怎么确保吸引过来的骨器师不会对九原不利,怎么能确保最好、最新的技术掌握在自己手中,都是他需要仔细思考的事情。

其他诸如帮虫人族培养他们的王族,调教小家伙们,扩大地盘,培育和寻找更多高产作物等等,这些倒都还不急。

严默对走过来明显等待他表扬的某人笑眯眯地说道:“不错!但如果能在台阶或者桌椅下面通上管道,方便烧水供暖的话,那就更好了。”

担心他说了,原战回头就去修改,严默忙拉住他,“这事不急,还有一个讨厌的家伙没解决呢。”

原战兴趣不高地道:“有什么好解决的,直接杀了就是。”

“别胡扯了,这人在学生和老师中声望很好,不少人被他的小恩小惠迷惑,如果我们没有一场公开、公平的审判,就这么把他处置了,只会让我们的子民对我们失望,这么不划算的事我可不干。”

“你有确切证据?原冰不是说这人藏得很严实,一点破绽没露吗?”原战改变浮空火焰的位置,让它们集中起来方便给坐下的人供暖。

学生们对阶梯桌椅这个新事物新鲜无比,不需要人督促,一个个都跑去抢座位。其实座位那么多,他们就是全躺下也塞不满。

乌宸看大家坐得太分散,只要和纠察队一起赶羊似的把人全都集中在中间那一部分坐下。对于非要坐到其他地方的,只要不怕冷就随便他坐。

严默握住原战厚实温暖的手掌,微笑,“放心,我会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此时的黎先生:你们这群野蛮、低贱、狡猾、无耻、阴险的原始猴子!玩够了吗?可以来解决我了吗?是死是活,你们敢给我一个痛快吗!

第597章 揭穿黎先生之一

台上,严默坐在原战身边,指了指黎先生,对众人说道:“你们想知道这位黎先生的真实身份,和他在九原做了哪些事情吗?”

不用说,当然想啦。大家就算没回答,神情也说了出来。

严默转向黎先生,“你也不用喊冤,我既然把你抓出来,自然会让你心服口服。”

黎先生昂起头,“祭司大人,我不知道我的行为得罪了谁,以至于让您和首领对我有误解,至于证据,只要有意陷害,多少证据做不出来?”

严默轻“呵”一声,没理他,又对众人说道:“自从九原与有角人敌对,并进入各大势力眼中后,我们这里就没有缺过奸细。奸细出卖消息、挑拨九原人关系、暗杀、偷盗等等,坏事做尽,如果一个不查就很可能会给九原带来莫大打击。

而对于一些只是买卖小道消息,或者只是在九原落户给他原来的势力带去一点方便的,也就罢了,可有些奸细却以抢夺、破坏和消灭九原为己任。

试想,如果有奸细在敌人攻打九原时,在城内放火,或者绑架各大小头领的孩子,或者给大家的饮水、食物下毒,甚而烧掉我们所有的粮食,杀死学院里幼小的孩子,到时我们九原人会落到怎么凄惨的地步?而奸细能做的还不止这些,他可以让亲兄弟反目、让好友互相残杀、让一个部族的人恨上另一个部族的人,如果让他们爬到九原高层,他们能做的事更多!”

大家听到这里,仔细一想,顿时胆寒。很多人以前虽然知道奸细可恨,可是奸细到底能做些什么事,他们却从没有仔细想过。尤其不懂事的小孩子,对他们来说“奸细”就是一个很遥远的名词。如今听祭司大人这么明明白白地一说,不说所有人,但至少九成以上的人都有了一点提防心。

严默很有耐心,他必须把黎先生树立的形象完全打碎,不给任何人以同情他的余地。他要让受过黎先生恩惠的人一开始有多么感激他,在知道对方是带着目的做这些事后,就有多么厌恨他。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他一向很认可这句话。

所以他继续道:“最可恨的是,奸细为了收买人心、为了混得如鱼得水,大多数都会装得像一个好人,不管他暗地里做的事有多么恶毒和丑陋。就比如苏门和边越的事,如果没有一个在学院中人望很好的人带头影响舆论,暗中挑拨和阴谋策划,他们怎么会如此倒霉?你们又怎么会如此冲动?你们再想想,如果你们中真的有人杀了苏门,而边越也死在你们以为的白角箭支之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之前边溪族长已经提到某种可怕的后果,原战观察着众人表情,决定补充完整:“苏门死,白角族将和九原交恶,本来九原在西大陆还能有一个盟友,现在整个西大陆的有角人都将成为九原的敌人。而苏门又是默的弟子,你们杀死苏门,和直接杀死祭司的儿子又有什么区别?如果苏门做错了事情,那就罢了,可他是冤枉的,你们要祭司和我以后怎么看待你们?”

严默接着道:“你们会觉得我和首领会仇视你们,你们会害怕,哪怕一点小事都会认为我在针对你们,这时只要奸细再挑拨一二,你们要么选择彻底叛出九原,逃到其他地方生活,要么就是和奸细同流合污,甚至以杀死我和首领为目标。”

众人倒吸凉气,可从人心上来说,祭司大人说的事真的很有可能发生。

被蛊惑最厉害的一些人流下冷汗,原来他们已经被推到悬崖边上却不自知吗?

原战,“再说边越,如果边越死亡,边溪族一定会要求处置苏门和白角战士,可我和默在明知苏门被冤枉的情况下,会同意边溪族的要求吗?如果之前我们找不出证据证明边越不是被白角战士谋杀或误杀,那现在边溪族人和你们又会如何看待我这个首领和祭司?边溪族是否会脱离九原?甚或成为九原的敌人?继有角人之后,九原是否要和边溪族开战?而你们是不是会觉得很失望?很愤怒?觉得我们偏心,不配当首领和祭司?”

“当然不会!”众人连忙喊道,他们也许会有些失望,但还不至于觉得首领和祭司不配他们的地位什么的。

边溪族长长叹,边溪族人则觉得后果毛骨悚然,也越发觉得奸细可恶。

严默笑道:“一次不会,两次、三次呢?而奸细能成功一次,他就会再干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他达到他的目的。孩子们,好好想一想,如果有一个你相信和喜爱的人,某天不经意地跟你提起,某个人怎样怎样,神色间稍许流露出失望难过的神情,你们是不是也会被传染?”

这话不止是对孩子们说的,还是对在场的大人。

每个人都若有所思,哪怕不懂事的孩子。是啊,祭司大人说得没错,人只要和人接触,又怎么可能不受他人意见和看法的影响?越是喜欢在意的人,其看法也越会影响到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发表意见说厌恶某个人,你也会在脑中留下印象,以后就算不和某个人交恶,十有八九也会对其敬而远之。

这么一想,他们似乎确实是在学院中听到谁谁在那儿聊天,说有角人怎样怎样,说苏门怎样怎样,他们对苏门不了解,先入为主下就变得很讨厌这个人。然后他们自己跟别人说话时,就会说:“啊,我听说那个苏门这不好那不好,你知道这事吗?听说他明天就来上学,一想到以后要和这样的人成为同学就觉得好讨厌”之类的话。

严默又举了一些例子,告诉大家某些有目的的人挑拨人常用的手法,结果不少孩子听来都觉得耳熟,总觉得自己好像上过类似的当。

严默也不指望一次就能让大家都学会如何分辨实话和假话,这种事情就算知道别人算计的常用手法,会上当还是会上当,这跟性格和当时环境也有关系。

“诸位,因为奸细对九原危害过大,九原对于奸细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这样一来对于怎么分辨谁是奸细就成了很重要的事情。”

是呀,要怎么分辨呢?总不能怀疑所有人吧?

“冰。”严默对原冰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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