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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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战几乎听过所有严默上的小故事课,他把那些小故事和现状总结,进行对比分析后,总结出自己的管理和战斗经验,也许他脑中都没有分析和总结这个概念,但他似乎天生的就知道该怎么从别的事情上去借鉴和学习。

为此,按照原战的意思,他是想先把九原领土上的众大小势力给打到服、打到对他们无可奈何,然后再给他们好处进行笼络。

其实严默也觉得这个方法更干脆,但他苦于有指南的束缚,加上可能不再向以前那样只待在研究室里,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又被指南利用幻境惩罚过几次,让他逐渐学会了将心比心,而战争摧残最厉害的往往就是那些底层的、渴望平安生活的普通生灵。

严默是想要快速统一九原,但他并不想要太多生命去填充这个成果,为此他宁愿慢一点、温柔一点。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阿战,我们只要掌握好时机,选好切入点,然后就只要等待就可以了。”严默在出发之前曾这样说服原战。

原战来来回回把那四句诗念了几遍,忽然开始对诗词大感兴趣,让严默再念几首给他听。

严默也很喜欢古诗词,就随口背了几首,可是背着背着,也不知哪句触发了他家牲口的兴奋点,竟然趴到他背上强烈要求按字索意、恢复诗词中的场景。

妈蛋!明明在说正经事!

脑中不小心回忆起某些和谐情节的默大祭司赶紧摇头,把心神重新拉回现在。

戎族族长看到默大祭司摇头,还以为对他的迟疑不满意。再看到那九原首领似无聊地凭空捏出一个头颅大的土球,一指头戳出一座爆发的火山,那岩浆流得满地都是,都快流到他脚边了!再一指头戳出喷涌的水浪,水浪被岩浆蒸发得冒出腾腾白雾,室内气温一下不知升高了多少。

过一会儿戎族族长忽然感到脚边有什么在碰触他,低头一看,眼珠子差点吓掉下来!

只见一株满口利牙的可怕植物竟然正在吞咬他的衣摆!

戎族族长急忙后退,“刺啦”一声,衣摆被扯裂,那植物张大嘴巴几口就把落在外面的衣摆全部吃进嘴里,但咀嚼了一会儿大概觉得不好吃,又“噗”地全部吐出来。

那被吐出来的衣摆湿答答、粘腻腻,重点是已经被腐蚀得看不出原形了都!

“族长!”不知是谁颤抖着嗓音在呼喊他。

一阵风吹来,室内白雾消散,气温也降下不少。

戎族族长总算能看清其他人,就见室内戎族其他高层一个个脸色苍白,每个人脚边都依偎着一朵看似可爱的小花,而原本平坦的土屋地面此时沟壑重重,里面全是流动着的岩浆。

可怜年纪最大的长老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腿软得跟冬天的干草一样,身体一晃就要跌入岩浆中。

屋中传来惊叫,戎康第一个扑过去救人,但比他更快的是老长老身后突然冒出的土柱,撑住了老长老歪倒的身体。

“呼——!”所有人吁出一口气。

戎康停住扑住的势头,一时不知是该感谢九原首领,还是怪埋怨他用他的半神能力吓唬欺负他的族人。

屋内另一个可以决定戎族未来的高层,戎族老大巫重重叹了口气。他的身边一样高热,一样有岩浆,可那些岩浆里竟然违背常情地生长出一圈美丽的鲜花,而他就站在这圈鲜花中。

戎族族长最后看向老大巫,老大巫对他轻轻颔首。

戎族族长抹抹汗,一咬牙,转身吩咐戎绝和戎康:“你们去召集族人,包括所有能动的奴隶。快!”

随着这个命令被下达,整个戎族都动了起来。

戎族到处都有人在问发生了什么时候,非狩猎季、非灾时和战时,为什么好端端地就要召集所有人,竟然连奴隶都要参加。

戎康和戎绝被问烦了,只好统一口径,告诉所有人:九原首领和祭司来了,想见见大家。

对于九原人,戎族大多数人都不陌生,自从戎康他们回来,告诉大家他们的世代居住的土地已经归九原所有,戎族人就知道迟早一天九原的使者会来。

但使者来,和九原的老大亲自前来,分量能一样吗?

戎族人激动又害怕,不少人都在悄悄问戎康两兄弟,九原首领和祭司可怕不可怕,他们害怕被聚集起来后会被杀个尽光,然后又问两兄弟族长和大巫们是打算向九原人表示臣服,还是打算抗争到底。

两兄弟被问得头大,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安慰他们九原人并不可怕,又再三保证人家不是来杀人的。

小鸭这个小少年大概是兄弟中最通透的,他看族人那么担忧,不由撇撇嘴说道:“怕什么呀?人家九原来了三位半神,要想杀我们,还要把我们聚集起来吗?听说九原的首领只要跺跺脚,大地就能翻个个儿。”

这句话一出,很神奇的,戎族人的不安顿时消失大半,很多人脸上甚至带出了一些笑容,说话内容也从九原人是不是来杀我们变成了九原人是不是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第638章 论表演和演讲的重要性

九原确实带来了很多好东西,不过在欢乐的全族大交易之前,严默先让貌相会给人以安心感的猎来了一番……演讲。

听着猎向全戎族人宣讲九原种种规则和好处的严默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个历史名人,这个历史名人是一名独裁者和极端民族主义者,他非常擅长演讲,据说他的每一场公开宣讲都十分声情并茂且极有渲染力。

似乎就是从这个人开始,各国头脑开始非常注意起对公众演讲的重要性。

严默是一名研究者,他并不喜欢夸夸其谈,哪怕在医院带学生的那段时期也是这样。

在猎话语停顿途中,严默转头看向身边的原战,不知不觉他来这个世界已经过去整整十年,十年间他和这人都改变了许多,也许本质没变,但很多想法和做事态度却跟以前大相径庭。

以前,他最讨厌有人在聚会或学术研讨会中夸夸其谈,浪费他的时间,更不要说让他自己上去。

可现在他是一个大型势力的第一祭司,在他拥有善言族血脉能力的情况下,他发言要比原战或者其他人发言有效得多,所以对外讲话一般都是他,原战基本就是在旁边做武力威胁和小小补充。

等猎说完,就要轮到他了。

原战握住他的手,低声问他:“烦了?”

严默轻笑,“没,只要一想到我说完下面的一番话,这个部落将有的变化,我就会很兴奋。”

这时这个部族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其中一半都是奴隶。

原战也看到了戎族引以为傲的奴隶兵,但他只是瞄了眼就没放在心上,比起戎族练出的奴隶兵,答答带的那支兵团可要有杀伤力多了,这个戎族奴隶兵团也就是看起来齐整一些,无论精神气貌还是身体强壮度都远不如九原的战士。

“这支奴隶兵可惜了。”原战只看那些奴隶兵半赤裸的身体,就能看出他们的基本条件。

这些能成为奴隶兵的青壮年,基本上都是戎族抓捕来、交换来的各族最强壮的男性,这些人底子好,只要好好训练,食物也比较充足的话,练出来杀伤力会非常大,成功例子就是答答带的那支兵团。

但这支戎族奴隶兵却被过早地压榨了潜力,过瘦的身体说明他们明显没有得到足够的食物补充,身上的伤痕也能看出平时训练得有多狠,而且恐怕大多都是以惩罚为主的训练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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