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依旧排斥:“为什么你想要让我当你的小辈。”
“叔叔和爸爸选一个。”莱茵恩看样子是动真格,起了这个头,就由不得沈愉拒绝。
“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原谅你欺骗我的事情。”莱茵恩松开掌心的软尺,让沈愉自己拿着,明显是让他做决定。
沈愉撇撇嘴,在内心斗争下,还是不情愿地喊:“叔叔。”
莱茵恩一直紧绷的眉眼,终于松弛下来,似乎跟沈愉有了某层方面的意义,他就能掺和沈愉的世界,进行干预。
可这奇怪的掌控欲,古怪得完全不像是长辈对待小辈的慈爱。
沈愉原以为做出这样的选择,莱茵恩就不会用软尺打他屁股,可谁知道当他低声喊出这个称呼,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莱茵恩的呼吸出现一秒的紊乱 ,旋即便是低沉的嗓音,宛如寺庙的钟声敲响在沈愉的耳朵。
“嗯,既然你喊我叔叔,那我现在要处理你乱搞男男感情。”
沈愉瞪大眼睛,手上的软尺被莱茵恩轻而易举地拿走,而莱茵恩站的地方出现一把椅子,伴随着他坐下,沈愉就被莱茵恩搂腰反手抱在怀里,脊背朝着天花板,脚腕连接椅子腿,而他脸部朝着地面,弯着腰,大部分重力都落在莱茵恩的大腿上。
“你是个骗子,你不是不打我吗?”
“我只是说原谅你的欺骗。”说着,莱茵恩握紧手里的软尺。
莱茵恩打得有分寸,只是想给沈愉一个教育,并不很痛,但也让沈愉非常不好受。
以至于等到结束后,沈愉的发丝全都是汗水,脸上全都是羞恼的红晕,薄唇已经被他咬真的肿肿,在被松开的同时,沈愉宛如幼崽张开不锋利的獠牙,恶狠狠地咬住监狱长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指。
一口咬下去。
沈愉刚刚被打都没有哭出现,结果一咬就哭得眼眶氤氲。
“你的手指是石头做的吗?”
莱茵恩叹气,他坐在椅子上感受到沈愉的攻击,但他没有任何反应任由沈愉咬,想让沈愉出口恶气,可没想到居然还会咬的哭出来。
也许是拿他没办法。
莱茵恩像是哄小孩子,拍打他的后背,轻声呢喃:“如果下次遇到打不过的人,不要盲目上去出气。”
“你又在教育我,为什么你的手指像石头,这么硌人。”沈愉气恼地瞪着他,眼里还有泪水,失去了威慑力,却让莱茵恩思考,他是不是真的做过分了。
但他并没有回答沈愉的问题,反而换了话题说:“记得下次不要乱搞男男感情。”
“傅睺就算了,你以后不要跟人鱼走得很近。”莱茵恩语气温和,少了冰冷的质问,手指将沈愉的衣服和裤子都整理好,沈愉也没有力气反抗,心里还有怨念。
“而且你记住你是狱警,不要跟囚犯走太近。”
莱茵恩的声音很平静,神色都是云淡风轻,可他们现在身处在阴暗的禁闭室,身为监狱的掌管者,却在此刻帮比他小还是他手底下的狱警整理衣物。
多了几分旖旎。
沈愉不服气地说:“我也没有跟他们走得近,倒是监狱长。”
“作为一心想当我叔叔的你,为什么要帮我整理衣服,还穿裤子,我真的只是你的小辈吗?”沈愉琥珀色的眼眸亮得惊人,像是找到他的弱点,侧身凝视,完全没有移开过。
身上的傲气,如春笋冒出来。
令监狱长垂眸说:“我对你只是小辈。”
沈愉不信邪,他有过叔叔,可是叔叔给他的态度完全不像监狱长给他的态度一样。
他的亲叔叔是个利益者,心情好的时候会笑着抚摸他的头,心情不好的时候跟看个流浪狗一样,眼神不耐烦,后来哥哥一直挡在他的面前,帮他承受太多恶意,等到成年,哥哥已经继承了家业,而他的亲叔叔被哥哥赶到了国外,终生都不能回国。
可监狱长完全不一样,眼底没有不耐烦,动作亲昵得有点过分了。
沈愉狐疑他的态度,可监狱长在后续中,并没有其他出格的行为,至于在听到沈愉询问他:“你跟傅睺是不是有交易”的时候。
莱茵恩才有了神色波动。
“他跟你说过我,他怎么说的。”莱茵恩抚摸沈愉的头发,沈愉并没有在意。
“他说你不是好人。”‘
莱茵恩不知可否:“你觉得呢?”
“你就是个坏人。”沈愉饱含怨念,莱茵恩明白沈愉还是在生气。
少年漂亮的小脸上充满愤恨,鲜活得让人感觉他身体有种顽强的生长力,这是属于年轻人的活力。
莱茵恩察觉到这点,心情忽然没有那么愉悦,只是耐心地说:“每个人都不一定是好人。”
“那你承认你是坏人,既然这样的话,你是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沈愉很好奇他们之间存在什么链接,“我刚刚听你说,帝国向你索要傅睺吗,你其实大可告诉他们傅睺已经逃走了,帝国顶多是认为监狱长掌管不力,可也犯不着你一直顶着帝国的压力将傅睺的消息压下去。”
这是沈愉一直疑心的问题,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时间询问,沈愉自然要问出口。
可莱茵恩却用奇异的眼神看他,看得沈愉都想推开他。
还好莱茵恩很快收敛情绪,淡淡地说:“我还以为你没发觉。”
“你是在说我笨。”沈愉恶狠狠地瞪他。
莱茵恩纠结了一下,还是夸了他一句:“你很聪明。”
“只是他没有告诉你吗?是我告诉他,当年事件有隐情。”
莱茵恩抛出的话,宛如巨大的炸弹,让沈愉炸的迷惘地眨眼。
“看样子他并不想让你掺和进来,所以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不过你不知道也好。”莱茵恩站起身,按动了沈愉这边的电子仪,很快电子椅消失在其中,莱茵恩佛了佛衣袖,整理了衣角,跟沈愉告别。